沈老爺一聽大女兒昏迷,即便平日裡對她再如何,可血脈相連的本能還是讓他心狠狠跳了一下,急忙問:“究竟怎麼回事?”
春杏一邊擦眼淚,一邊將來龍去脈告訴沈老爺,又說:“老爺,請您讓奴婢去請大夫,您也快進去看看大小姐吧……”
沈老爺揮揮手,讓春杏趕快去,自個兒大步邁入沈知意的房中。他身後,沈如霜和陸沉舟互相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沈老爺一進門,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他走到床沿邊,看著昏迷總的沈知意,她一張臉蒼白無血,嘴唇乾裂,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機,宛如一片即將腐爛的枯葉。
沈老爺好久沒有這樣看過女兒,因為自從女兒長大後,跟父親的距離總會慢慢拉遠,這一刻看見她,竟然有些心疼,前些日子那些不快也暫時遺忘了。
他坐在床沿邊上,給沈知意拉了拉被子。
身後,沈如霜不滿地開口:“爹爹,你怎麼對她這麼好啊。”
沈老爺聞言回過頭,看見沈如霜不滿地噘著嘴,滿眼的責怪,似乎很不喜歡他對沈知意做這些。
女兒家嘛,總會有幾分小心思在身上,沈老爺只好起身,心想將來她可能是世子妃,還是不要讓她不高興。
他剛剛讓開,院子裡就想起了一串腳步聲,轉頭去看,是春杏帶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坐在一邊,給沈知意搭脈,半晌後,扭頭問春杏:“大小姐可是塗了什麼藥?”
春杏連連點頭,把那瓶藥膏拿出來:“就是這個,小姐一塗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大夫拿藥瓶過來,再鼻間嗅了嗅,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面而來,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他拿著想了半天,沈老爺看見他不說話,著急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老爺,小姐是肌膚受傷,又塗抹潰肌散,傷口加重,若是繼續塗下去,肌膚會潰爛流膿而死。”
聽見這麼嚴重,沈老爺倒吸了口涼氣,“她沒事,塗這個東西幹什麼?”
話音剛落,春杏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哽咽著說道:“老爺,這瓶藥,是陸沉舟送給小姐的!”
“你胡說!”沈如霜大聲開口,指著春杏的鼻子怒道:“沉舟哥哥怎麼可能送藥過來,你心口白牙,是想要汙衊我的護衛!你汙衊他,不就是汙衊本小姐?”
春杏也不解釋,只是不停的哭。
哭聲讓沈老爺煩躁不已,他一揮袖,看著大夫說:“我家中無人有這個東西,她親妹妹也不可能害她啊。你是不是診錯了?”
“老爺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瓶藥還在這裡,你大可以讓牲畜來試試,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說錯。”
大夫說完,背上自己的小藥箱,拿上應該得的銀錢,慢悠悠出去了。
房間裡,只有春杏的哭聲。
沈老爺側目,瞪著沈如霜:“究竟怎麼回事?這瓶藥,哪裡來的?”
“爹,這瓶藥是姐姐的,我怎麼會知道啊!”沈如霜生氣的跺腳,否認。
陸沉舟看了她一眼,她恰好也看過了,兩人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間,彼此都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偏偏,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落在了沈老爺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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