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不起。
可是也覺得沈如霜說的話沒有錯,不免有些生氣,猛地一拍桌子:“她會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敢在公主府行刺!”
沈如霜點點頭,哭著拉過他的胳膊,左右搖晃著撒嬌一般:“所以爹,千萬不能放過她!”
沈老爺沉默著在心中思考,不明白沈知意的意圖是什麼?難不成是因討厭沈如霜?倘若如霜真的出了什麼事,與國公府的婚事泡了湯,那自己還怎麼攀附國公府?
“你放心,此事我會多加思量,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沈如霜總算是滿意了,露出一個不露破綻的笑容:“謝謝爹!我知道您最疼我了!”
次日,西郊別院。
天氣大好,金光滿地,然而沈知意還未從昏迷中甦醒。
春杏守在她的床沿邊上,天氣太熱,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來來回回地給她扇風,溫暖的午後總是讓人睏倦,春杏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瞌睡。
直到外面傳來人的喊聲:“沒人在嗎?”
春杏從瞌睡中驚醒過來,把扇子丟到一旁,跑出去看,只見裕安公主帶著一個婢女站在庭院裡。
已經去過公主府許多次,春杏認識了那位婢女,記得她叫銀花。
裕安領著銀花走上前來,春杏連忙行禮,過後詫異地問道:“公主怎麼來了?”
裕安皺著眉,滿臉的擔憂,目光越過她往裡面看,然而沒有看見自己看見的,她擔心地問道:“你家夫人怎麼樣?”
春杏嘆了口氣,耷拉著眉眼說:“還在昏迷呢。”
聽見這話,裕安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明知道自己是皇家人,危險重重,朝廷裡恐怕無數人都想要自己死,就不應該把他們留到那麼晚的。
害她們遭到刺客的毒手,如果不是沈知意給自己擋的那一劍,恐怕自己已經……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昨日我本來想將她留在府內救治,但她身邊的那個護衛動作太快了。我都沒看清楚,他就已經把她給帶走。”裕安慚愧地說。
春杏搖搖頭:“公主不必自責,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刺客。”
“話是這麼說,可我的心裡還是不放心,我帶了一位太醫過來,再給她看看吧。”
裕安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銀花。
銀花懂事地退下,沒過多久,她帶著一個太醫樣子的人進了屋來。
春杏看見這一幕,撓了撓腦袋有些好奇,昨日她不是已經找了太醫過來看過了嗎?
但她也不敢過問公主的事,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
指引太醫之後,隔著床幔給沈知意把脈。
太醫又輕輕檢視了一下沈知意的傷口,隨後對裕安行禮回答道:“給她治病的人醫術高超,竟然會縫合術。這種手段我們宮裡的太醫甚至還沒有人學會。”
春杏聽著有些震驚,昨日那個大夫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