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在旁邊照顧,不斷地給他揉著帕子擦汗。
大夫已經來看過,他肩頭中的箭傷經過了處理,已經好了許多。但疼痛難捱,蕭景昀的意識仍然不太清楚。
秋成聽見嘎吱的開門聲,知道是聽竹回來了。
他把帕子放回水盆,回頭面對聽竹問道:“你沒有被夫人發現吧?”
聽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愁眉苦臉地說:“正好被夫人撞見了,還好她沒有懷疑。我都擔心她會讓人跟著我。”
話音剛落,就聽見床榻上一直昏迷的蕭景昀突然開口:“她不是那種人。就算心裡懷疑,也一定會拿到證據再來找人對峙。”
找人跟蹤聽竹的那種下作事,她做不來。
秋成愣了一下,沒想到一提起夫人的事,他就來了精神,本來還以為他今晚醒不過來了,原來根本就沒有昏迷,只是不想搭理他們。
聽竹也意識到了,有些無語,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主子,我都拿來了,都是秦王勾結的證據,一個都不少。”
那些東西蕭景昀儲存了很久,這一次不知為何,或許是走漏了風聲,遭到了旁人的算計,而這個旁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秦王。
他們在他出城的時候埋伏,放亂箭,蕭景昀沒躲過。
他偏過頭,因為疼痛而失去焦點的目光,望著不知名的虛空,對聽竹說:“寫封信給寧公子,讓他來把這些東西取走。”
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如果秦王的證據還放在這裡,恐怕會惹來更大的禍端。
他之所以選擇在距西郊別院僅有一牆之隔的地方療傷,也是為著擔心會有人找上門來欺負沈知意,自己離得近,隨時可以保護她。
聽竹取來紙筆,跟著蕭景昀唸的一字一字地寫下來,寫完之後,又讀了一遍給他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便用飛鴿傳信給寧成玉。
信件傳出去不久,房間門就被人用力地推開。
寧成玉著急地走進來,一進門就嗅到滿屋子的血腥味,他看著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蕭景昀,連著嘆氣:“我早就說了,讓你低調點行事。證據我拿走了,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可知道是誰埋伏你的,我幫你討回來。”
蕭景昀沒有說話,又或者是不想說話。
寧成玉這個人話實在是太多了,一旦回他,他就可以沒完沒了。
“你太不禮貌了吧,我這是要幫你,你還愛答不理。”
蕭景昀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聽竹見狀,忙走上前來,對寧成玉行了個禮說:“寧公子,我們主子身體不適,還是先讓他靜養吧。至於幫忙的事還是算了,如今風聲鶴唳,處處都不安全。何況家裡的夫人已經起了疑心,主子現在擔心自己暴露,往後你也不能再來這兒,若有什麼事便書信聯絡。”
寧成玉哼了一聲,自然知道這些話全部都是他家主子教給他的。
他拿上證據,心裡很清楚,那位所謂的夫人不過是擋箭牌,蕭景昀分明是嫌棄自己話多,不想讓自己來而已。
寧成玉倒也識趣,帶上東西飄飄然離去。
他不要自己幫忙,自己還落得清淨呢!
第二日,沈知意晨起用過早膳,準備出門。
春杏和往日一樣,拿著傘就要跟上她。
她卻搖搖頭,拒絕:“春杏,你今日留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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