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回頭對自己的丫鬟說:“還愣著幹什麼?拿銀子出來賠!”
丫鬟被她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急忙掏出銀子,放在旁邊的桌上。
裕安提醒:“還有道歉。”
譚沈燕很不樂意,在心裡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慢吞吞地說:“都是我的錯,不應該跟你們大吵大鬧,方才的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吧。”
聽見她的態度很一般,裕安有些不高興,不過這是沈知意的酒樓,她也才是中心人物,裕安便回過頭去,詢問她的意見:“你覺得呢?要放過她嗎?”
沈知意上前兩步,她對譚沈燕很瞭解,丞相千金,從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氣性大,能夠做出這樣的道歉,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根本就指望不上什麼態度。
她便說:“就算了,不過你記住了,以後我的酒樓不歡迎你,自然也不會接待你,你不必再來。”
譚沈燕氣鼓鼓地從地上站起身,用力的抹了抹眼淚,憤恨地看著沈知意。
真是可笑,自己還會來這裡第三次嗎?
譚沈燕咬牙切齒地說:“再來這裡,我就是狗!沈知意,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帶著這裡的丫鬟揚長而去。
吵鬧的酒樓終於安靜下來,杜掌櫃深深嘆了口氣,說:“都是小的無能,她的狗跑了,小的去捉,就那麼傷了。”
沈知意拿起那一包銀子,遞給掌櫃,安慰他說:“我瞧著那條狗精神尚可,或許只是小傷,何況你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了,不必太過介懷。這銀子你拿著,把酒樓裡的桌椅添置回來後,剩下的你就拿去治傷吧,傷好了再回來。”
她方才注意到了,他的腿流了血,可能譚沈燕在砸桌椅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
杜掌櫃受寵若驚,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東家對他這樣好,連忙道謝後便離開了。
沈知意這才轉身對裕安說:“二層的雅間都是完好的,正好一起去用午膳?”
裕安笑了笑:“盛情難卻。”
四人去了二層的雅間,沈知意拿出了酒樓招牌的菜品,好好款待裕安,又不斷對她道謝,今日的事如果不是她,還不知道譚沈燕會鬧到什麼地步。
裕安笑著擺手,讓她不用客氣,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來,遞給她:“這東西你拿著,是公主府的令牌。往後若是再有這種事,隨時來公主府找我。”
沈知意大大方方地接受,“你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你了。”
“快別說這種客氣話了,我還要進宮,就不留了。”裕安起身,準備離開,沈知意和喬家姐妹也跟著站起,想要送她,被她攔了回去。
三人只好目送她離開。
喬明蘭終於敢放開了性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公主今日好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