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
沈知意冷冷地說:“他瞞著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灼華不敢再多言,春生繞過她離開。
她只覺得這一次沈知意的動作果斷,似乎不查到一些什麼不會罷休,可是如果現在蕭景昀的身份就暴露……
絕對不能讓事態自行發展,灼華在心中盤算著,得想個法子給蕭景昀遞訊息,讓他多多留意身邊的小尾巴。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坐在床沿邊上的沈知意,說:“這麼晚了,夫人還是先休息吧,奴婢……”
幾乎是她一開口,沈知意便猜到了她想做什麼,她打斷她說:“你就留在這兒吧,陪在我身邊。最近京城不太平,春生也不在,我擔心害怕會出事。”
這話簡直是把灼華的所有退路都給堵死,畢竟灼華被蕭景昀留在她身邊的原因就是保護她。
灼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得答應。
蕭景昀來到宮外,有一輛專程的馬車在等。
他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入宮,每一次來,都是在距離宮外很遠的地方上馬車,然後秘密入宮。
沒有人知道馬車裡的是誰,也不知道這人入宮是為的什麼。
養心殿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味,蕭景昀走到龍床邊,望著臉色蒼白的皇帝:“臣來遲,陛下恕罪。”
龍床上方才還雙眼緊閉的皇帝,一聽見他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清明異常,不像是重傷的模樣。
立在一旁的大太監有眼力見地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蕭景昀後便退出了養心殿。
等人一走,皇帝撐著床面起身,坐在床沿邊上捂住嘴咳嗽,恨鐵不成鋼地說:“朕還以為他會收斂,沒想到竟然越發膽大!在狩獵場上行刺不成,還在宮裡設下了埋伏。”
他仰頭望天,心裡的恨意快要溢位來:“要不是你提前佈防,恐怕朕早就沒了性命。怎麼樣?都查清了嗎?全是秦王做的?”
蕭景昀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搖了搖頭說:“臣一開始也以為都是秦王做的,但在來這兒的途中,才發現是兩批人。”
“我猜在狩獵場上的那一批是秦王的,但在宮裡埋伏的這些,卻是丞相的人。”
皇帝皺眉更深:“丞相?”
“朕對他那麼好!”
皇帝憤怒地重重拍在龍床上,氣血翻湧,連著咳嗽不停。
蕭景昀連忙為他倒了一盞熱茶,說:“丞相家族勢大,本來身居丞相已經是一手遮天,卻還有譚貴妃一個,實在是樹大遮天。”
“或許丞相這一次,是為了讓您成為傀儡皇帝的第一步。”
皇帝冷哼了一聲:“他不會真的以為朕那麼好拿捏吧?”
蕭景昀提醒道:“不管怎樣,陛下這一次務必要把這傷情裝到底,越慘越好,這樣我們才能引蛇出洞。”
皇帝正想說話,養心殿的大門被推開,大太監弓著腰慢慢進來,說:“陛下,譚貴妃求見,說是給您熬了參湯。要見嗎?”
皇帝看向蕭景昀,想要聽取他的意見。
蕭景昀沉吟片刻:“見吧,不能讓譚丞相起疑心,必須得讓譚貴妃看見您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