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犬沒什麼精神,在丫鬟的懷裡輕輕嗷嗚著。
沈知意掃視自己的酒樓,裡面的桌子椅子全部碎了一地,不只是這些,就連那些昂貴的裝飾物,花瓶之類的也全都碎了滿地。
亂糟糟的一片狼藉,這麼粗略一看,譚沈燕便得賠不少錢。
“他弄傷你的狗是他的不對,但是我記得,我的規矩很清楚,酒樓是不讓貓狗進來的。你強行要把它帶進來我暫且不跟你追究,你打了我這麼多東西,也足以賠償了,為何還鬧個不停?”
譚沈燕還沒說話,一邊旁觀的喬明蘭看不下去了,撅著嘴說道:“就是啊,何況只是一條狗受傷了,這樣不罷休,難道也要把人弄傷才算是抵消嗎?做人不能這樣苛刻吧!”
譚沈燕聞言,惡狠狠地瞪著她,豎起蘭花指尖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到本小姐面前來叫囂!”
看著她那兇惡猙獰的模樣,喬明蘭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都清楚她是丞相之女,就算自己不怕得罪,也要為家中的父親考慮。
同樣在朝為官,惹了丞相的女兒,不也是等於惹了丞相?父親在朝中還怎麼好過?
譚沈燕看見她怕了,冷哼一聲:“你敢衝撞我,不止你,還有你。”她指著沈知意:“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告訴你們,若是不給我下跪道歉,今日這事兒沒完!”
她聲音又尖又吵,沈知意直覺得自己的耳朵都疼了。
她無所謂地看著譚沈燕:“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事實,你受不了了,要人給你下跪道歉。我們跟你同為朝臣女兒,哪有下跪的道理?”
喬明回也忍不住說道:“就是啊,就連後宮裡下跪的妃嬪,也要分等級的。按理來說我們都一樣,都是官家小姐,哪裡就能對你下跪?”
喬明蘭見自己的姐姐都開口了,又鼓足勇氣說:“你不要太囂張了。”
譚沈燕冷冷一笑,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們,眼裡的鄙視快要露出來,藏也藏不住。
她雙手抱胸,輕蔑道:“就憑你們,也好意思說跟我是一樣的?我爹可是丞相,我比你們高了不知多少。讓你們跪就跪,哪那麼多廢話!”
喬明蘭忍不了了,衝上去就想扯她頭髮,被沈知意一把攔住,卻還按捺不住怒氣,生氣地說:“你不要太過分了,大家同我為官女,傳出去都不好聽!”
“何況你別忘了,現在公主可是護著沈姐姐的,你這麼對待她,就不怕公主找你麻煩!”
本以為提出裕安公主她會害怕,然而她冷哼了一聲,眼裡的鄙視愈發濃烈。
“本小姐從來都看不起裕安。”
譚沈燕居高臨下地瞪著她們,語氣輕狂:“一個公主而已,既沒有皇子的待遇,還要比皇子更慘,全是和親遠嫁的命運,有什麼稀奇?”
“本小姐不怕她!還不下跪!”
見她們都不動,譚沈燕忍無可忍,整個人撲上前,按住為首的沈知意就要把她壓跪下來。
就在這時,酒樓門外響起一聲怒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