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走後,蕭景昀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他想回西郊別院,可是想起沈知意對自己的態度,卻又不敢。
他害怕自己會打擾她,或者她看見自己會厭煩,總之所有的害怕都是源於她不開心。
蕭景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最終進了一家酒樓。
正是他之前交給沈知意的那一家。
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有些地方變了許多,就連小二掌櫃對客人的態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裡面座無虛席,可見這家酒樓被她經營得多好。
蕭景昀心裡升起對她的欣賞,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悵然,她這樣好的人,自己都留不住嗎?
不知在酒樓呆了多久,繁雜的鬧市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聽竹也回來了。
他拿了許多書信,擺在蕭景昀的跟前說:“屬下去過了吏部尚書的書房,這些都是從他的書房裡搜出來的,是他和敵國私通的證據。”
“敵國?”
蕭景昀的眉頭皺如山丘,本來以為他只是丞相的走狗,沒想到卻是賣國的狗賊。
蕭景昀把書信收好,什麼也沒說,起身就要離開。
聽竹問:“主子,回家嗎?”
聽到他口中的家,蕭景昀愣了一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二人口中的西郊別院,慢慢地變成了家。
沈知意現在在家嗎?又在做什麼?看賬本?還是已經睡下了?
蕭景昀沒有回答他,慢慢往外走,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去的方向是西郊別院。
夜色已深,沈知意坐在窗下的暖炕上,看著窗外,依舊沒有蕭景昀的身影,不知他去了何處,今夜還會不會回來?
窗外突然走過一道身影,正是春生。
春生推門進來,對沈知意行了個禮說:“屬下都查清楚了,今日來花鋪鬧事的那些人都來自小河村。”
“這個村子在一條河邊因此得名,幾年前經常發大水,這個村子被淹了,當時是國公府出資救了這個村的難民。”
又是國公府,沈知意聽到這裡,心中已經瞭然,她還以為是七公主或者是譚沈燕在搞鬼,沒想到卻是陸沉舟。
一個堂堂的大男人,還是國公府的世子,竟然想出這麼陰損的法子,真是自降身份。
沈知意說:“知道了,你下去繼續盯著他們,一舉一動都要彙報。”
“是。”
春生離開後,房間裡又陷入了寂靜。
沈知意看著漆黑如墨的夜,沒有一顆星星,書房裡的燈也熄滅了。不像往常,她從這個方向望過去,總能看見蕭景昀投落在窗戶上的身影。
西郊別院處處都安靜異常,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候,沈知意心中不習慣,望著院門的方向,不知道蕭景昀什麼時候回來?或者還會不會來?
這時,灼華推門進來,對沈知意說:“夫人,該休息了。”
沈知意看著她問:“他去了哪?”
就算沒有明說,誰也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灼華低下頭:“我也不知。他出門時帶著聽竹,並沒有告訴我去何處。”
“現在都亥時了,怕不是出了什麼事。”
沈知意總擔心,他身份不一般,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四面楚歌,被所有人針對,如果是那樣,他獨自在外自然危險。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