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氣喘吁吁地跑進書房,蕭景昀從來沒見過她這樣不穩重的時候,緊緊皺眉,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出事了?”
灼華連忙點頭,喘著氣說:“剛才有人在花店門前,把夫人給帶走了,說莊世寧的雙腿是夫人打殘的,要帶夫人去見官,現在他們往京兆府去了……”
蕭景昀聽見這話,眼神一暗,一刻鐘也等不得,將正在整理的罪證全部推給聽竹,說:“帶上這些東西去找寧成玉,他知道該怎麼做。”
聽竹點了點頭,對蕭景昀道:“屬下會辦好,主子也自己多加小心。”
蕭景昀帶著灼華迅速離開,前往京兆府。
他們到的時候,京兆府裡一片混亂,圍觀的許多人,一些幫著沈知意七嘴八舌地罵莊世寧,一些則在幫對方。
只見大堂中央,沈知意和莊世寧一左一右地下跪,他們的正前方,京兆府少尹莊嚴肅穆的正襟危坐,指著莊世寧說:“你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落地說出來,若有造假,本官拿你是問!”
莊世寧連忙說:“昨日我在外喝酒歸家,路上偶遇沈知意,她一看見我,就主動投懷送抱。”
“我說,女子要矜持,怎可這樣胡來,何況還是在大街上,我要臉!我拒絕她,她不高興,就命令她的丫鬟打我,這下將我的雙腿給打壞了,哎喲,我都跪不住了……”
莊世寧說著,直接往旁邊的地面倒,抱住自己的雙腿,嗚嗚的哭個不停。
莊母坐在一旁,忍不住跟著哽咽道:“大人,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這下他成了殘廢,還有誰家姑娘願意嫁他!”
“我莊家的香火,恐怕要被她給斷了呀!”
莊母一邊說,一邊指著沈知意控訴,哭個不停。
沈知意只是冷眼旁觀,心中暗自拍手,這演技可真是不錯。
只是哭戲差了點,這莊母哭了半天,愣是一滴淚都沒有。
京兆府少尹一拍驚堂木,指著沈知意問:“你可有異議?”
沈知意冷冷地說:“他們全是汙衊。明明是莊世寧對我不敬在先,想要對我動手動腳,我的丫鬟看不過去,才動的手。”
沈知意將昨日的事情娓娓道來,不摻雜任何假話。
京兆府少尹沒有說話,像是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春杏急忙說:“大人,夫人說的全是事實,莊公子對我們夫人不敬在先,見不到我們夫人,惱羞成怒,便想要破壞她的名聲,想要毀掉她!”
“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莊母生氣地指著春杏:“你空口白牙,胡言亂語!”
春杏一把拍開她指著自己的手,“我若有一個字是假的,天打雷劈!”
大堂之上,一片混亂。
京兆府少尹再次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才猛地安靜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圍觀的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
“我看就是這莊公子胡言亂語,汙衊良家婦女!”
“我瞧著也是,畢竟,這鄉里鄉親的,誰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
“就是!還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