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二人同時望去,只見掌櫃撩袍跨入院門,對沈知意行禮作揖:“東家打擾,有事商議。”
掌櫃直入主題,說:“上次你吩咐讓找的新鋪子,我已經打聽到了,但最近花店實在太忙,我抽不出身去看。”
沈知意聽到這裡明白了他的來意,回頭對春生道:“你去將新的鋪子細細瞭解。”
春生點頭,邁步離開。
掌櫃道:“花店現在來了一位貴客,東家快隨我去。”
沈知意帶上春杏,跟著掌櫃離開。
花店。
沈知意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衣著不凡的姑姑站在正堂。
那姑姑雖然穿著簡單,卻氣質不俗,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僕人。
沈知意迎上前,笑著問:“敢問您想要什麼樣的花?”
那位姑姑掃視了一圈花店,眼神冷漠,態度也很淡:“我已經看過,你這兒暫時沒有我想要的。但我想知道,牡丹芍藥芙蓉之類的花能有嗎?”
這幾類花名貴,對生長要求高,從不擺到花堂之中,這位姑姑便以為沒有。
沈知意培育得不多,因為能買得起這幾種花的人本就不多,宮廷之中也有專門的花房,不會到她這來採購。
沈知意問道:“你要多少?”
她培育不多,只怕不夠。
姑姑說道:“自然是越多越好。下月便是我們老夫人的七十大壽,這花都是送給她的,不能馬虎,要最新鮮的,能做到?”
她有些懷疑沈知意的能力,畢竟這間花店看起來平平無奇,若非前幾日鬧得沸沸揚揚,都說她這兒的花好,自己也不會來。
沈知意笑了笑,說:“自然能做到。不過,這些花品名貴,若是讓不懂的人搬動,只怕會折了花。敢問姑姑家住何處,屆時我親自送花過來。”
姑姑聽見她這般認真對待,態度好了幾分,眼神有了些許溫度說:“是安國公府。”
沈知意頓了頓,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國公府。
姑姑在國公府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要多精明有多精明,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沈知意的異常,問:“怎麼?”
沈知意很快恢復正常,笑著說:“沒想到是這麼大的貴客,我有些震撼而已。”
姑姑哼了一聲,商賈就是商賈,沒見過什麼世面。
她說:“既然如此,下月初三,可別忘了,遲了。”
說完,她給了沈知意一百貫銅錢,“這是定金。”
春杏收下,目送姑姑離開,把銅錢放回掌櫃那,不解地問道:“夫人明知是安國公府,為何還要接這一筆?”
沈知意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是商人,那必然是無利不圖。只要有錢賺我哪管他誰是誰。”
春杏說:“可奴婢就擔心會有詐。”
沈知意笑了笑,“方才來買花的人氣質不俗,應當是年輕時候就陪在老夫人身邊的。能讓她這樣級別的僕人出來親自購花,能有什麼詐?”
她一邊說,一邊走進花房,那裡頭都培育著她一些名貴的花。
“再說,凡事留個心眼,不必擔心。”
沈知意開始騰挪花房,為國公府要的那些花做準備。
忙到日落西沉,春生也回來了。
“夫人,鋪子我已經瞭解,還需要您親自過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