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不再待下去,帶上人離開。
她走到許家院子外,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佈置好的靈堂。
方才她注意到了,那棺材是已經蓋棺了的,有些奇怪,按照往常,都要出兵之日才會蓋棺。
為何許娘子會這麼早就給蓋棺?難道許花匠根本沒死,那棺材裡頭根本沒有人?
掌櫃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東家,現在我們怎麼辦?”
許花匠死了,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那些花是怎麼會折損的,現在不能追究責任,而是要彌補問題。
沈知意對他說:“你回去親自打理,將那些壞掉的花全部換成新的,這段日子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些花,你一定要親自監督。”
“是。”
掌櫃沒有在多留,立即快馬加鞭的回到花店,拯救那些已經壞掉的花朵。
距離國公府的七十大壽已經沒多少日子了,現在必須儘快搶救。
人走後,沈知意退到牆邊,並沒有著急離開許家。
春杏跟在她身邊,奇怪的問道:“夫人不走,可是還有什麼顧慮?”
沈知意點了點頭,對春杏說:“你有沒有覺得,方才那靈堂上的人都有些奇怪?”
春杏看不出來,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
倒是灼華開口道:“夫人可是說,那些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演戲?”
“對,就是這種感受。”
沈知意方才發現了,許娘子雖然聲音很大,很是悲愴,哭聲也很震耳欲聾,可是當她撲騰上前來想要找自己算賬的時候,距離拉近,她才發現許娘子的臉上根本沒有眼淚。
就好像是做戲。
並不是真正的悲傷,一切都是假的。
灼華說:“我方才在前面,發現靈堂上的有些人甚至在暗中偷笑,尤其是那些孩子,根本沒有悲傷的情緒。按理說,今日是許花匠去世的第一日,應該是悲傷氛圍最濃厚的時候,可是那靈堂上根本不見。”
沈知意沉默著點點頭,她說的這些都是自己發現的不對之處。
可是現在她找不到什麼真正的原因或者實質證據去證明這些異常之處。
春杏沒想到還還有這一層,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說:“那夫人接下來要怎麼辦啊?”
沈知意看了一眼許家的靈堂:“怎麼辦?自然是守株待兔。我擔心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會給許娘子毀屍滅跡的機會。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兒蹲守,看看許娘子有沒有什麼異常。”
沈知意做好這個打算,讓春生去找來幾套很尋常的衣裳,幾個人喬裝打扮,在許家附近的街頭做起了攤販的生意。
喬裝過後的幾人都很難辨認,若是親近之人或許能夠看得出來異常,但是他們跟許家人並不梳洗,被發現訂單機率很小,幾乎沒有可能。
沈知意很有耐心,從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耐心,足足在許家附近埋伏了一整日,日落西山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之處。
許家的賓客陸陸續續都散完了,可是天快黑了,卻來了一個男客。
那男客看樣子也是來弔唁的,說話的聲音很大聲,說什麼是許花匠的遠方表哥,聽見許花匠死了,心中悲痛,特地來弔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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