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而對他來說最大的逆鱗就是自己的母親。
當年母親身體不好,但為了能讓自己挺直腰板的和阮若涵結婚,一天打三份工。
好好的身體在長久的壓力下累得渾身是病,可能是咬緊牙關,為自己努力地掙個好前程。
“我媽身體不好,但為了照顧你從來沒有半句怨言,你應酬睡懶覺,等你醒來的時候就能喝上一杯暖胃的蜂蜜柚子水。”
雖然二人已經分居三年之久,可一想到自己母親當初做的那些,他就無比的痛心。
只為了讓自己能被阮若涵高看一眼,自己的親生母親當牛作馬的伺候了那麼久。
“我又沒讓你媽做這些,她非要照顧我,分明有傭人可以幫忙,卻要親力親為,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從小就嬌養出了大小姐的脾氣,阮若涵從沒吃過任何苦,也不覺得別人對自己的好是需要回報的,只當作理所應當。
“你說接我媽回家享福,可讓我媽和下人住在一起,連保姆都能罵我媽兩句,這就是你對你的婆婆的態度嗎?”
周瑾年握緊的拳頭越來越用力,骨節清晰可見,額頭青筋暴起。
距離怒火爆發僅有那麼一剎那,他強烈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這麼失過態。
“是你媽自己不享福罷了,再說了,跟著家裡的保姆住一起難道不是件好事嗎?保姆還能伺候伺候她。”
沉默震耳欲聾,周瑾年只感覺自己胸腔劇烈的起伏。
他從沒想到阮若涵就能將所有的付出當作應該的,甚至輕易地幾句話就抹殺了自己母親全部的辛苦。
“自從你和我鬧彆扭之後,你媽就消失了,做母親的難道不該調節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的矛盾嗎?現在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
阮若涵渾然沒有注意到周瑾年的態度越來越冷,仍是自顧自地說著心中所謂的牢騷話。
“難怪咱們兩個的婚姻會不幸,最大的問題就在你媽身上,只要你媽是個好樣的,咱倆的婚姻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難道你媽現在還要當縮頭烏龜,什麼都不肯管嗎?”
看他沒有半句話,阮若涵自以為說的這些話能讓周瑾年感到愧疚,從而拿捏住他。
昂著頭的阮若寒雙腿交疊,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彷彿自己站在上風。
下一秒,周幾年端起微涼的咖啡直接潑向了阮若涵。
“啊!”
突如其來的咖啡襲擊讓阮若涵有些震驚。
她瞪大了雙眼,渾身被咖啡淋了個透,焦糖色的咖啡染在身上格外骯髒。
原本的白裙子也在此刻到處是汙穢,就連一臉精緻的妝容也在此刻顯得格外醜陋。
“你瘋了嗎?”
她激動地跳了起來,像是精神病院關著的精神病,瘋狂地跑出來一般雙眼猩紅。
“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裙子可是高定,你潑髒了能賠得起嗎?”
她想要擦乾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自己淋得像只落湯雞。
好在這個時間點來咖啡店喝咖啡的人不多,所以這場鬧劇只在二人之間。
“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你現在下跪道歉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看著阮若涵發瘋撒潑的樣子,周瑾年只慶幸自己早早地離開,如果和這樣的女人繼續糾纏,還不知道自己要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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