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給您添麻煩了!”
光哥仍舊很平靜的笑了笑,隨即拽起我的胳膊就走。
“你們倆,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再到我店裡來,更特麼不許騷擾曉芳,不然下次可沒那麼容易過關。”
我則一溜小跑著衝到老畢跟前,將他給攙扶起來。
彼時的老畢面頰鋪滿淚水,跟鼻子和嘴的血漬混合在一塊,看起來既委屈又可憐。
“哭他媽什麼哭,你是失戀又不是破產!再說你這連戀都算不上,沒聽人家說麼?壓根也不可能看上你,以後少基霸再丟人現眼,給我滾車上嚎去!”
光哥走上前,生硬的提溜起老畢,直接塞進自己的車裡,接著“嘭”一下重重合上車門。
“咣噹!”
與此同時,一把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鐵質手槍摔在地上,純黑的槍管、槍身讓人瞅著就非常具有壓迫感。
“草特麼得,出門太著急,怎麼還把這破玩意兒給隨出來了,不好意思啊,讓四哥和弟兄們見笑了!”
光哥彎腰撿起,隨即扭頭遞給我,表情嫌棄的訓斥:“我踏馬說你倆多少次了,玩不怕你們玩,玩完記得給我放回原處,社會上的弟兄們看到了都沒啥,萬一讓帽子叔叔抓到,你們特麼有幾個腦袋夠嘣的!”
“不好意思啊四哥,又讓您見笑了,小崽子們不懂事,一會一個樣,幹啥都沒個深淺,剛才您說提醒我啥來著?我沒太聽清楚,受累再重複一遍唄。”
把槍塞到我手裡以後,光哥又胡亂扒拉一把臉頰,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陳四海。
“沒什麼,老弟慢行多保重!”
陳四海一掃剛才的皮笑肉不笑,抱拳努嘴。
其實從剛才手槍“恰巧”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剎那開始,不管是陳四海還是劉東,亦或者窩囊廢李成的臉色全都變得不對勁,只不過他們沒有表現的太明顯罷了。
“添麻煩了李老闆,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他倆!”
光哥揚起嘴角,徑直鑽進司機駕駛位,然後一把打著火,猛掄兩下方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故意把油門踩到底,整個車身幾乎像子彈似的“嗖”一下躥出去老遠。
“呼…”
直到車子拐過路口,光哥才長舒一口氣,滿臉疲憊的出聲:“可算他媽搞定了,得虧李濤沒親自過來,不然可現在難纏的多,龍啊,知道我為啥故意掉出來手槍嗎?還有的沒的跟他扯那些話不?”
“震懾吧,暗示陳四海咱也不是好惹得。”
我想了想後說出自己的猜測。
“考慮事兒還是太淺了,掉槍只是最不重要的一環,我這樣的手子都能搞到槍,你覺得擱咱們崇市社會圈稱王稱霸的李濤、陳四海他們能搞不到嗎?震懾不到的,只能勉強算威懾,我真正的意圖是告訴陳四海和李成有時有晌,別基霸沒完沒了,我們這些老油子做事不會太沖動,但你和馬畢不一樣,尤其是馬畢今晚上表現出的那股子不服不忿的勁兒,足夠他們犯一宿嘀咕,搞不好他們能失眠,呵呵。”
光哥搖搖腦袋微笑著瞟了眼坐在後排仍舊哭個不停的老畢,輕聲道:“這孩子雖然虎,那神鬼不懼的氣勢太棒了,走吧,抓緊時間上醫院。”
“哥我沒事,我不疼,不用去醫院的,啥事沒有啊?”
老畢抹了一把鼻涕,嗚嗚咽咽的唸叨。
“廢話,你肯定沒基霸事兒,拍你那幾磚頭全是老子拿自己手指頭替你扛的,再不去醫院,我估計得廢了。”
光哥猛不丁抬起自己的右手,我這才發現他的大拇指已經腫的不像樣,並且還嚴重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