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綽號侯瘸子是吧?”
我從褲兜裡摸出根菸叼在嘴上,沒點火,就那麼用牙咬著,眼睛上下掃量著他。
“哎哎,是我是我!”
他慌忙點頭,臉上堆著諂媚的笑,還挺受用的朝我雙手抱拳:“江湖上的朋友抬舉,瞎喊的!您要是不嫌棄,喊我小侯就行,小侯!”
“我瞅你有點名不副實吶,大家看看,他這腿也沒多瘸是吧?”
我“嘿”了一聲,突然指向他的腿提高了調門。
“我..這個其實是..”
侯瘸子估計意識到了不對勁,忙不迭的晃動腦袋訕笑。
不等他說完,我猛地扭頭衝二盼喊:“盼盼,廢他一條腿!”
“好嘞,哥!”
二盼想都沒想的應了一聲,隨即大手一揮,身後倆小子跟餓狼似的撲上去,一把將侯瘸子摁在麻將桌上。
“哐當”一聲,桌上的麻將撒了滿地,侯瘸子的臉被死死按在油膩的桌面上,後腦勺撅得老高。
二盼在四周來回看了幾眼,緊跟著抬腳從店門口勾過半截板磚,那磚頭上還沾著泥,邊緣鋒利得很。
“不是!你們他媽要幹啥?!”
侯瘸子立馬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兩條腿在桌下蹬得桌子直晃,可又怎麼可能執拗的過兩個龍精虎猛的大小夥子,他折騰得越歡,就被摁得越緊。
旁邊那幾個侯瘸子的跟班剛想往前湊,任朗“噌”地往前一站,將近一米九的身板跟堵牆似的,眼睛一瞪,那幾道橫肉在臉上繃著,跟要吃人一樣。
那幾個混混頓時跟被抽了骨頭似得,腳脖子一軟,縮回去不敢再胡亂動彈了。
二盼舉起板磚正要往下砸,門口的皮門簾“嘩啦”一聲被掀飛。
一個穿身藏青色制服的帽子叔叔突兀闖了進來,帽簷歪在腦袋上,嘴裡還嚷嚷著:“老瘸啊,給你介紹個好活兒...”
“你們幹什麼!馬上抱頭蹲下,知不知道我是誰?!”
當看清屋裡這架勢,他立馬炸了毛,手往腰上摸,我估摸著是想掏手銬,結果撲了空,他隨即扯著嗓子高吼。
二盼手裡的磚停在半空,側頭看我,眼神裡全是“幹不幹”的詢問。
“繼續!”
我沒深琢磨,直接蹦出倆字。
“嘭!”
板磚結結實實的砸在侯瘸子的膝蓋上,那聲音悶得讓人牙酸。
侯瘸子“嗷”的一聲慘叫,渾身跟過電似的抖了幾下,額頭上的青筋瞬間爆起來。
“我警告你們!馬上給我鬆開侯瘸子,不然的話...”
那帽子叔叔再次厲聲吆喝。
任朗沒回頭,慢悠悠地朝警察走過去,那身板往他面前一站,直接把對方擋得嚴嚴實實。
他低頭瞅著帽子叔叔,語調輕飄飄的:“老哥,我送你場立功的機緣。”
“你剛才不是問知不知道你是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說話間,他伸手扯下臉上的口罩,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歪了歪腦袋輕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前段時間越獄的任朗,你瞅著眼熟不?兜裡有通緝照片沒,不行的話,比對比對呀?”
那帽子叔叔的臉“唰”地一下白了,瞳孔都放大了,嘴裡不自然的“啊”了一聲,隨後腿肚子一軟,“吧唧”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後腦勺“咚”重重地磕在門框上,手裡的對講機摔出去老遠。
“給我按住,你原地升三級沒問題。”
任朗微微彎腰,雙手託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對方。
“嘭!嘭!嘭!”
就這功夫,二盼手裡的板磚沒停,接連不斷的又是幾下,全砸在侯瘸子同一處膝蓋上。
“媽呀!”
“救命吶..”
那瘸子慘絕人寰的呼喊聲,在屋裡打著旋兒,震得人耳朵疼。
此時他眼淚鼻涕混著口水淌了一桌子,把那片油膩的桌面糊得亂七八糟。
“大哥..大哥我錯了,饒了..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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