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王守全的語氣變硬了許多,帶著點威脅的味兒。
“哈哈哈,看王哥您這話說的...我當然信您有這本事,可話說回來,就我這點事,能判個死刑不?要是判不了死刑,也關不了無期,那我遲早得出來,我出來那天,還得找侯瘸子接著嘮,到時候可就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了,您說對不?”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肩膀都晃。
電話那頭沒聲了,估計是被我噎得不輕。
“嗚嗚,我錯了..真知道錯了...”
幾米外,坑底的侯瘸子開始小聲嗚咽,跟貓叫似的。
“你這小子啊,讓我說點什麼好呢,行吧,我帶他妹妹這就過去,但咱有言在先哈,你必須得保證侯瘸子的安全,一根頭髮都不能少,不然別怪我不給秀姐面子。”
過了好一會兒,王守全才悶悶地開口。
“放心,王哥。”
我笑得像只偷著腥的貓:“我這人最講信用,只要他妹妹乖乖過來,把事嘮明白,我保證侯誰也不會受傷害。”
掛了電話,我扭頭看向坑中的侯瘸子,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不見。
“龍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我讓我妹給你磕頭...”
侯瘸子被我盯得抖了一哆嗦,哭得更厲害了。
“好的,你先懺悔著!”
我撇嘴一笑,轉頭朝二盼和旁邊幾個小兄弟抬了抬下巴,聲音發狠道:“別打臉,也別打要害,剩下的地方,給我往實在了招呼,記住了,千萬不要弄死,讓他清醒著等他妹妹來。”
二盼他們早手癢了,嗷嗷叫著抄起旁邊的木棍和石頭片子,呼呼啦啦的就往坑裡跳。
“啊!”
“我不敢了..”
“放過我吧。”
侯瘸子的慘叫聲一下子就起來了,在山坳裡來回撞。
我蹲在坑邊,微笑著注視著侯瘸子被捶打的原地滾來滾去,心裡頭沒半點波瀾。
混跡江湖,話要半滿,事要做全!
這是我在杜昂和溫平身上學到的,那倆傢伙有個共性,任何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一次把對方打怕了,整服了,這輩子再不敢在跟前齜牙。
不然留著後患,遲早得被反咬一口。
至於方才對王守全的承諾,就像是我對他這個人的記憶一樣的模糊,真真假假,臉面給足就算拉倒!
實話實說,我不懼怕遭到他的任何報復,先不說他剛剛一口一句的“秀姐”攀關係,已經證明他惹不起秀姐,就算不用秀姐參與,現如今的溫平、齊恆哪個不能壓他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