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陸塵笙聞言,整個人都懵逼了,有些不敢置信,他隨便偷襲的一個傢伙,竟然是北荒部落的王子?
而且還是最受寵的王子?!
在這一刻。
陸塵笙整個人都傻眼了,甚至想要罵人,特麼的自己這是什麼運氣。
挑選一個人進行偷襲,結果悲催到遇到了有大背景的人,而且還不是大景王朝裡的權貴,處理起來相當棘手。
該死的,穿的窮酸樣……
怎麼會是北荒部落的王子?
陸塵笙氣的不行,要是拓跋圖這個時候私下跟他碰面,他肯定怒罵半天,說你一個部落王子,特麼的不帶一堆護衛,不帶一堆寶物,出來瞎逛個屁啊……
此時,陸塵笙已經是相當的後悔,後悔自己當時沒有直接幹掉拓跋圖。
由於當時沒覺得拓跋圖有背景。
因此陸塵笙做事相當的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白鷺書院,選擇跟副院長圍殺拓跋圖。
哪怕拓跋圖被人給救走了,陸塵笙第一時間都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
想到這,陸塵笙面容不禁發生了一下變化,相當的惱怒,覺得自從經過寒潭之事,自己就一直倒黴。
本來寒潭當夜,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陸瓊被栽贓陷害,甚至陸清茹都惱怒的過去找陸瓊討要一個說法……
這一切,讓陸塵笙相當舒坦,不料下半夜陸瓊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衝撞陸清茹,還帶著丫鬟離開了武侯府。
自此之後,自己就一直諸事不順,強迫陸瓊的神魂離開了禁區,可等到自己的神魂融入禁區,整個人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此舉簡直是讓人笑話,讓陸瓊脫離了苦海,自己替他受罪,想想陸塵笙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更讓陸塵笙惱火的是,跟自己關係密切的平川畫舫,沒多久被陸瓊給查封了。
自己前去登天梯,結果被陸瓊打落,錯失了一件天大的機緣……
本來一直向著自己的陸清茹,不知道受了何等刺激,登完天梯,又跟陸瓊曖昧了起來……
此時,又天降噩耗。
不久前偷襲的拓跋圖,竟有大背景,惹得自己引火上身。
這些事情湊在一起,讓陸塵笙直接被氣出血來。
“噗——”
陸塵笙口吐鮮血,整個人面色氣的一陣青一陣白,癱軟坐在了椅子上。
孃的,這些該不會都是陸瓊搞的鬼吧?
陸塵笙氣的不行,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拓跋圖跟自己碰面,實在是過於巧合了,單純是在路上遭遇,被自己給惦記上了。
這麼一想,陸塵笙愈發憋屈了。
相較於惱怒憋屈的陸塵笙,旁邊的景武侯眼看著養子口吐鮮血,頓時面色一變,身影一閃,趕忙來到了陸塵笙面前。
“塵笙,不要急,此事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景武侯捏住陸塵笙的手腕,將體內的靈力注入其中,同時運轉神魂,掃過了陸塵笙的身體,察覺到養子是急火攻心,導致口吐鮮血。
意識到沒有大礙,景武侯不由得鬆了口氣,語氣緊接著變得緩和。
畢竟是養了十餘年,自幼看著長大的孩子,景武侯還是非常寵愛陸塵笙,尤其是他還是已故摯友留下的孩子……
出於跟摯友間的情誼,景武侯更是萬般照顧陸塵笙,回想這些年陸塵笙的言行舉止,景武侯覺得他還是不錯的……
之前的謊言以及舉止,都是正常青年會犯下的錯誤,非常的輕微,僅僅是不想讓家裡人失望罷了……
想到這,景武侯不由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可能有些嚴厲了。
“跟我詳細說說,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隱瞞,有我護著,不要怕。”
景武侯緩緩的出言道。
雖然襲擊的是北荒部落的王子,甚至使者團都向景崇帝討要一個說法。
但在回來的路上,景武侯早就想好了,怕是一切真的是陸塵笙做的,他也要保住這個養子。
哪怕付出較大的代價,也要保住陸塵笙。
眼看著陸塵笙因此急火攻心,景武侯愈發想要護住這位養子,覺得其中肯定有隱情。
畢竟陸塵笙經營的人設,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景武侯都覺得,剛才肯定是陸塵笙覺得此事影響太大,害怕牽連到武侯府,因此出於擔心和愧疚,才口吐鮮血……
陸塵笙聞言,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稍微思索了一下,緩緩出言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當時我受邀跟洛輕璃前去洞天樓,路上看到了一位青年遭到了數人追殺。”
“出於好奇,我多看了兩眼,探查到青年腰間掛的一塊玉佩,跟父親您之前送給我的玉佩有了共鳴,察覺到這一點,我隨即悄然過去探查了一下。”
說到這,陸塵笙不由得嘆了口氣,緩緩的出言道:“誰料在進入白鷺書院的時候,我不慎遭到了賊徒的偷襲,偷襲者的面容,跟青年一模一樣。”
“遭到偷襲,我自然是惱怒,於是記下了這筆帳,等在洞天樓賞完景,趕忙跑去進行報復。”
陸塵笙的話語半真半假,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滿是歉意的出言道:
“都怪我,意氣用事了,結果中了奸人的計謀,再去白鷺書院的時候,徑直去找青年報復,不曾想中了奸人的賊計,遇上了北荒部落的王子。”
這番話語,把自己的問題,全都歸咎到了子虛烏有的奸人身上。
而這個奸人,陸塵笙沒有直說,給了景武侯一個遐想的空間。
而這遐想的物件,顯然是陸瓊。
雖然沒有證據,但不妨礙陸塵笙給陸瓊潑髒水,這都是習慣,只要有機會,就栽贓陷害,只要有一箇中了,都血賺不虧……
說實話,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陸瓊坑自己,但陸塵笙憑直覺,覺得就是陸瓊在暗中搞事……
仔細一想,陸塵笙愈發的生氣了,恨不得當著景武侯的面,懷疑是不是陸瓊坑害自己……
“此話當真?你是中了奸人的計謀?”
景武侯眼眸一亮,心情驟然一鬆,忍不住出言問道。
倘若真是陸塵笙說的這樣的話,事情就容易處理了,只需要找出罪魁禍首即可。
“此事千真萬確。”陸塵笙認真的出言道。
有白鷺書院支援他,只要提前做偽證,保管能夠渾水摸魚。
因此,陸塵笙說的相當自信,一副自己說話,真是如此的樣子。
“不過由於被奸人坑的太深,我當時來白鷺書院進行報復的時候,想要拿走北荒部落王子身上的玉佩,想要進一步研究一下,他身上的玉佩為何跟我腰間的玉佩有共鳴……”
陸塵笙不是傻子,清楚自己當時跟拓跋圖交戰的時候,可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因此,他迅速填補了自己意圖奪得至寶的這個缺口,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好,此事我清楚了。”
景武侯輕輕頷首,出言道:“真是如此的話,你不必在意此事,交給我處理。”
“勞煩父親了,此事當真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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