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自然明白,林清妍叫住自己想提的正是那樁賭約的事。
可如此丟臉的事,他堂堂丹宗首席,怎麼可能去兌現?
他故作輕鬆道:“人既然救回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回就當你們贏好了!”
說完便飛快地給白鶴真人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驅動葫蘆離開。
白鶴真人心領神會,他也不想讓顧玉真的跪下來自扇耳光。
顧玉可是他的親傳弟子,這要是真做了這事,不但他他自己這張老臉沒處擱,而且連帶著丹宗的聲譽也會跟著受損。
於是,他立刻準備催動葫蘆離開。
可林清妍早看穿了他們的意圖,一把拽住顧玉的衣袖嘲諷道:“怎麼,丹宗首席就這點出息,輸了賭約就想跑?”
顧玉被她拽住,惱羞成怒地道:“林清妍,我勸你見好就收!
我堂堂丹宗首席,不是你一個普通弟子能得罪的起的!”
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葉素一把抓住顧玉的另一隻袖子,小辣椒似的嗆聲道:“丹宗首席很了不起嗎?
我師姐也是閃電峰首席,論地位可不在你之下,憑什麼就得罪不起你?”
林清妍朝葉素豎起大拇指,讚賞道:“還得是小師妹給力!”
顧玉臉色大變:“什麼首席?我從林伯伯他們那裡聽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什麼時候變成首席了?”
林清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什麼時候當上首席,還要跟你彙報不成?”
葉素毫不留情地補刀:“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親傳弟子的葬禮,怎麼可能邀請普通弟子參加?
連這最基本常識的都看不明白,還好意思自稱首席?你這首席該不會是走後門得來的吧?”
顧玉被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偏偏又找不到話反駁。
只見他一張俊臉憋得通紅,活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白鶴真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表現十分不滿。
顧玉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從小到大,他都被稱為神童。
無論是家族長輩還是宗門同修,無不誇讚他天資聰穎。
可一遇到林清妍,他的智商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只剩下負數。
隱隱之中,他甚至覺得林清妍就是他命中的剋星!
白鶴真人轉向周雲海道:“周宗主,你就這麼看著你門下弟子欺辱我丹宗之人嗎?”
周雲海面露難色,玄天劍宗主修劍道,丹藥方面向來依賴丹宗供應。
如果真的和白鶴真人撕破臉皮,對宗門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損失。
但此事畢竟是顧玉和林清妍有約在先,如果就這麼算了,等於是在偏袒外人,又叫宗門弟子何信服?
蕭忘情將周雲海的為難看在眼裡,他輕輕拍了拍周雲海的肩膀,低聲道:“宗主,此事便交給我來處理吧。”
周雲海如釋重負,有人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蕭忘情轉過身,周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冷冷看著顧玉:“顧師侄,你這是何意?
既然敢做賭徒,就要拿出賭徒的魄力來,哪有輸了就跑的道理?”
顧玉臉色一沉:“蕭師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今日是故意要我丹宗難堪不成?”
蕭忘情冷笑一聲,反問道:“我蕭忘情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清妍對絕情峰有大恩,今日在我這地頭上,我這個做峰主的自然要為她主持公道!”
白鶴真人眼珠一轉,心中快速盤算著利弊,他皮笑肉不笑道:“道友言重了,小孩子家一時戲言,可當不得真。
我願意拿出十盒地階三品的丹藥贈於貴宗,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地階三品是白鶴真人目前為止能穩定煉出的最高品級的丹藥,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誠意了。
雖然偶爾也會爆出幾顆五品七品,但那個機率畢竟太低,幾十爐裡都未必能出一顆。
周圍的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大部分人都覺得白鶴真人這波操作簡直血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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