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的小院裡烏泱泱地擠滿了人,大多是外門弟子,其中還有不少熟面孔。
此刻他們伸長脖子,像一群餓狼似的盯著她,眼神中閃爍狂熱的光芒。
“一大早的,堵在我門口乾什麼?”林清妍冷冷地開口。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聲音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大龍頭,我們想學煉丹!”一個滿臉雀斑的瘦小青年扯著嗓子喊道。
“大龍頭,我想學制符!”一個身材矮胖的弟子舉起手喊道。
“大龍頭,我想學煉器,我保證絕不偷懶!”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林清妍揉了揉眉心:“煉丹、制符、煉器,這些都是各院話事人在安排,你們直接去報名就好,他們自然會進行篩選。”
人群中立刻有人叫屈:“大龍頭,他們的篩選不公平!都只挑自己人,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根本沒機會!”
林清妍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如刀鋒般掃過眾人:“四個話事人,都是如此?”
人群中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女孩怯生生地說:“其他三院我不清楚,但是東院孫浩確實是這樣,安排的全是他的親信!”
“就是啊,孫浩安排的全是他的心腹,我們這些人連報名都輪不上!”另一個弟子憤憤不平地控訴。
另一個弟子也附和道:“南院諸葛流婉也是一樣,只給和她關係好的人機會!”
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甕聲甕氣地道:“北院江笑看著仗義,其實還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東西都先緊著自己人!”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林清妍冷冰冰地打斷他們:“你們先去上課,晚上我讓那幾個話事人給你們一個解釋。”
眾人見林清妍發話,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悻悻地散去。
傍晚時分,林清妍來到了外門廣場。
此時,四個話事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大龍頭,您找我們有什麼事?”龍飛羽一臉諂媚地問道。
林清妍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們在安排煉丹、制符、煉器學習名額的時候,徇私舞弊,優先照顧自己人?”
她目光凌厲地掃過面前的四人,如同審視獵物的蒼鷹。
龍飛羽躲躲閃閃,不敢與之對視。
孫浩則面露不忿,似乎對林清妍的質問頗為不滿。
唯有江笑神色坦然,迎著林清妍的目光道:“大龍頭明鑑,我等確實在安排學習名額時有所偏頗,但這並非出於私心,而是另有顧慮。”
林清妍挑眉道:“哦,你有何高見,說來聽聽?”
江笑微微一笑反問道:“不知大龍頭可曾想過,煉丹、制符、煉器這些技藝究竟意味著什麼?”
林清妍不以為意地說:“不過是些初級的小玩意兒罷了,就算讓他們學了去,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江笑正色道:“大龍頭此言差矣,以你的天賦,自然看不上這些東西,但對於那些資質平庸的外門弟子來說,這可是足以逆天改命的財富啊!”
林清妍秀眉微蹙,不解道:“這話怎麼說?宗門裡的那些個初級丹師、符師,不也就混個溫飽嗎?說能逆天改命是不是太誇張了?”
江笑解釋道:“大龍頭有所不知,宗門之內資源豐厚,規矩森嚴,這些初級丹師符師自然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大龍頭可曾想過,宗門之外,又是什麼光景?”
林清妍皺眉:“宗門之外?”
“大龍頭,您可別忘了,宗門之外,那才是真正的修真界啊!”
江笑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北域修真界前些年做過統計,你知道哪個境界的人最多嗎?”
林清妍思索片刻,不太確定地說:“應該是築基吧?”
江笑搖了搖頭:“大錯特錯!那年統計,北域修真界練氣者佔了六成;築基佔三成;金丹佔了不到一成;剩下的元嬰、化神加起來不足百人!”
林清妍心中一驚:“築基居然才佔了三成?”
“這世上天才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修士,窮其一生,也就止步於築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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