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我七歲那年，聽說隔壁王嬸家的狗會說話，我就偷偷跑去問它。
結果它死活不肯開口，我氣極之下一棍子打在它頭上，然後那狗追著我跑了三條街！”
林清妍則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嗎？千末……”
凌千末羞惱地瞪著她：“師姐，你答應過不笑的！”
林清妍好不容易止住笑，擺擺手道：“好好好，我不笑，不過你也太可愛了吧，竟然相信狗會說話！”
凌千末悶悶不樂地喝了口茶，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趣事，氣氛逐漸輕鬆愉快起來。
林清妍說起自己小時候為了躲避練功，經常裝病，結果被父親識破，罰她抄寫家規一百遍。
凌千末則說起自己小時候曾經誤把毒草當作靈草吃下去，結果上吐下瀉，差點丟了小命。
兩人不斷說起自己童年時的囧事，說到興致處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包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彷彿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師姐，你以前在林家過得開心嗎？”凌千末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知道林清妍的過去並不快樂，但他仍然想知道，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是否也有一絲光亮。
林清妍沉默了片刻，眼神飄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憶。
“其實，小時候也有一些快樂的時光。”她的聲音有些縹緲。
“那時候孃親還在，她會給我做各種好吃的，還會教我讀書寫字，彈琴作畫。
那時候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有孃親在，我就能永遠幸福下去。”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哽咽了，眼眶也微微泛紅。
凌千末見狀，連忙安慰道：“師姐，都過去了，以後玄天劍宗就是你的家！
我們那麼多兄弟姐妹，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林清妍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謝謝你，千末！”
她拿起酒杯：“來，敬過去，也敬未來！”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凌千末看著林清妍泛紅的臉頰，不覺地竟有些痴了。
雖然在他心裡，林清妍更像個稱兄道弟的朋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他生平所見女子中，最美的一個。
不管是清雅脫俗的葉素，還是天真爛漫的蕭玉瑤，比起她來，都遜色了幾分。
也難怪自家大師兄周子衿那顆心全撲在她身上，整天跟丟了魂似的。
“千末，想什麼呢？喝酒啊！”林清妍豪爽地舉起酒杯，一杯靈酒下肚。
凌千末連忙回神，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含糊不清地說：“沒，沒什麼……就是覺得師姐今日格外好看！”
林清妍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怎麼？師姐以前不好看了？”
凌千末嚇得連忙擺手：“沒沒沒，師姐一直都好看！驚為天人，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他搜腸刮肚地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形容美麗的詞都用上了，生怕林清妍一個不高興，給他來個過肩摔。
林清妍被他這副滑稽的樣子逗樂了，笑罵道：“行了行了，少貧嘴！”
兩人正推杯換盞，隔壁包間傳來的談話卻引起了林清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