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話說得軟,但眼中的輕蔑雲清歌卻看得清楚。
什麼讓不讓的,這人分明是想搶!
而且看他的神情,怕是早已認出來是她了,才故意搶的。
雲清歌冷笑一聲,不冷不熱地道:“我當是誰呢,確來是何歸師兄啊,自我父親不知所蹤後,外門長老的重擔便落到了你的身上,平日裡我在宗門裡想見師兄一面都難,不想今日有緣,竟然在這裡遇著了。怎麼,師兄也看中了我看中的這枚玉牌了?”
見雲清歌故意稱他為師兄,何歸眼神驟然一沉。
他是雲長老的弟子,雲清歌是雲長老的女兒,叫他師兄本是應該的,但他現在已經是外門長老,地位與雲清歌的師尊玉衡相同,讓她叫一聲師叔又能怎麼了?
齊璋說得果然對,雲清歌果然對他現在的位置心懷不軌,才故意當眾揭他臉皮。
想到這裡,雲歸臉上的笑立刻裝不下去了,伸手冷聲。
“師妹玩笑了,不過我確實是看中了那塊玉牌,而且已經付過錢了,現在這枚玉牌是我的,還請師妹將玉牌還給我。”
雲清歌暗暗咬了咬牙,轉頭伸手將何歸扔給攤主的玉瓷瓶搶過來,直接拋回給何歸,並立刻將自己的丹藥塞到攤主手中,而後轉過頭衝著下意識抓住玉瓷瓶的何歸甜甜一笑。
“師兄,你說錯了,你的丹藥明明還在你自己手裡啊,付錢的人是我,這玉牌自然也得歸我。但這枚玉牌我很喜歡,所以恕師妹我不能將玉牌交給你了。”
說完,雲清歌拉著蔣初芩就走。
氣得何歸抬手揮出一道靈力攔住雲清歌的去路。
“如果我非要它,清歌師妹也不給嗎?”
雲清歌被迫停下腳步,轉頭冷冷地看向何歸:“你威脅我?”接著她便笑了開,“那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對了,別忘了將這裡的人全部滅口,等掌門跟四長老追究起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做證我是你殺的了。不然,你猜四長老與掌門會放過你嗎?”
“何長老,清歌剛替四長老解了惑,令他修為大漲,你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殺了他的恩人……”蔣初芩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明顯。
何歸臉色一變。
齊璋說過,雲清歌今日下山就是來找能令她突破現有修為的東西的,現在雲清歌又看中這枚玉牌,說不定這玉牌裡就藏著能讓雲清歌突破的東西,如果讓雲清歌就這麼拿走這枚玉牌,會不會令她修為大漲?
一旦她修為大漲,又有相助四長老提升有修為,以為掌門的撐腰,那她想子承父業,拿走屬於他的外門長老的位置,就有八成可能。
雖然不是百分百,但何歸不得不防。
所以他才會追著下山來阻止。
可現在雲清歌竟然拿出掌門與四長老來壓他。
何歸臉色陰沉地笑笑,收回靈力,道:“師妹誤會了,我不過是許久沒見師妹了,才想跟師妹開個玩笑,你別生氣。”
雲清歌才不信他的鬼話,但真計較下去對她也沒有利,於是順著何歸的話說道:“師兄素來不會逗人,我能理解。那師兄,我能走了嗎?”
何歸:“師妹慢走。”
雲清歌拉著蔣初芩快步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何歸招手叫來心腹,叮囑道:“跟上去,該怎麼做不用本長老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