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撲哧就笑了。
“忍辱負重？”不，她是坐等好戲。
真不知道林清霜知道她的修為消失是噬靈魔麟所為時，會是什麼表情，肯定會氣炸吧？一想到這個場面，雲清歌就忍不住期待。
但這事雲清歌沒跟蔣初芩講。
不是她不信任蔣初芩，而是她不知道把這件事說出去後，要怎麼跟蔣初芩解釋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總不能又說是做夢吧？
那也太敷衍了。
雲清歌含笑拍拍蔣初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總之，我是不可能忍辱負重的，我只會讓別人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瞧著雲清歌自信滿滿的臉，蔣初芩不禁笑出聲。
真是白費她一番擔心了，對方卻根本沒上心。
不過這樣也挺好，總歸不會吃虧就對了。
蔣初芩衝著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玄天宗離月空山有數日路程，第一天的新鮮感過了後，雲清歌也安靜了不少，在早板上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捧著四長老遞給她的玉簡看得入迷。
可才看了兩行，林清霜又來了。
與之前一樣，每天湊過來在她面前一通挑釁。
雲清歌煩不勝煩，但又不想與她衝突，省得哪天她修為又被噬靈魔麟吸收了，又栽到她頭上，索性鑽進房間關上門開始閉關。
直到飛舟在臨空城落下，她才被蔣初芩叫出來。
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雲清歌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開心地眯著眼睛道：“在天上當了這麼久的飛人，如今總算落地了，聽聽耳邊的喧囂聲，簡直不要太好聽！只是我們不是去月空山嗎，怎麼停在這裡了？”
她不解地看向蔣初芩。
蔣初芩抬手指向不遠處的山巒，解釋道：“那裡就是月空山了，但因為我們乘坐飛舟速度略快，所以還有幾天秘境才會開啟，飛舟停在臨空城也是方便我們休整。你看那邊，其他宗門的弟子也在城中休整。”
雲清歌順著蔣初芩的手看過去，果然看到不少穿著其他宗門服飾的弟子在城中走動。
說話間，幾個宗門弟子在領隊長老的帶領下，朝著他們走過來。
有相識的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雲清歌是第一次出門，一個都不認識，索性拉著蔣初芩站在一旁看，順便問問蔣初芩，這些都是哪些宗門的人。
蔣初芩雖與雲清歌年紀相仿，卻也算半個老江湖，說起這些來如數家珍，指著各個宗門詳細地給雲清歌介紹了一遍，甚至還能指出每個宗門帶隊的長老是誰。
兩人正說著話，雲清歌忽然聽到一聲洪亮的笑聲。
“都說玄天宗的玉衡真人收了個天賦絕佳的小弟子，想必就是她吧？嗯，是有些能耐，還能收服紫霄雷麒麟這等靈獸做御獸，果然是能得真人青眼的弟子，有實力。”
這道絲毫不掩飾誇讚之意的聲音，瞬間在人群中散開，引得眾人紛紛伸長脖子往前探，想看看這個連烈雲宗長老都讚不絕口的弟子是誰。
但云清歌卻看得清楚。
被誇讚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林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