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雲清歌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敢情是剛才她在街上與柳顏的事被人看見並傳到這些人耳朵裡了。
但那又怎樣?她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不要臉了。
雲清歌有些生氣,正準備出聲,柳顏就先出聲了。
“吵什麼!”
柳顏臉上依舊帶著淺笑,搖著手中的扇子,繞過雲清歌步伐款款地走向合歡宗弟子的陣營,轉過身笑盈盈地看著齊璋等人,道:“我不過是與雲師妹說了幾句話,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就成了不臉,我又使什麼手段勾引了?你不妨說清楚點,嗯?”
那一瞬間,一股金丹後期修為迅速自柳顏身上盪開。
齊璋臉色大變。
林清霜也沒想到,這人竟然上來就示威。
她這修為哪裡受得住?
林清霜死死咬著牙,衝著柳顏虛弱一笑,乞求道:“這位師兄,這都是誤會,我們只是在說清歌師姐行為不端,並無針對貴宗的意思。”
“這話好笑,雲師妹是與我打招呼時被你們看見的,又在背後詆譭她,這不正是變相說我就是造成她行為不端的元兇?我既是元兇,想必在你們心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吧!”
柳顏再次朝林清霜施壓。
林清霜痛苦地悶哼一聲,再也剋制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齊璋見了心疼不已,咬著牙衝著柳顏怒斥道:“難道不對嗎?合歡宗的人皆下賤,連青樓裡的子都不如!雲清歌跟你走得近,能是什麼好……啊!”
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就狠狠捱了一耳光,打得他頭狠狠地偏向一側,鮮血自他嘴角湧出。
雲清歌冷冷地收回手,像看垃圾一般看著他:“我與柳師兄不過是正常交談,也礙著你的事了?你是不是還打算去告訴玉衡真人?”
看著齊璋一臉被說中的表情,雲清歌冷笑。
“你最好現在就去,告訴他說你對合歡宗的師兄弟們出言不遜,意圖挑起兩宗爭鬥,我倒想看看他是先罰你還是先罰我。”
齊璋臉色一變。
相比於雲清歌與合歡宗往來,挑起兩宗爭鬥的罪名明顯要大很多。
齊璋背不起。
正在他猶豫之際,林清霜半伏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望著雲清歌:“清歌師姐,齊師弟沒有惡意,這其實是合歡宗的師兄們誤會了,你既與柳師兄走得近,不妨替我們求求情?”
“你們說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哪來誤會一說?”柳顏冷聲打斷林清霜的話,“而且我與雲清歌不過初識,你們詆譭我合歡宗的名聲,她似乎還沒有資格求情,你讓她來的求情是想讓所有人都覺得她與我不清不白麼?”
被拆穿的林清霜面露尷尬,正想說是柳顏誤會了,樓上一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柳道友誤會了,清霜並無此意。”
聽著這道陌生的嗓音,雲清歌下意識抬頭,只看到一個青年面無表情地從二樓走下來。
一瞬間,雲清歌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此人的資訊。
而此人正是她的大師兄——夜清宴。
夜清宴,玄天宗的天驕,也是玉衡真人最得意的弟子,一身本領盡皆傳授於他。
同時,他也是原著裡天權峰上所有人中,對原主最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