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雲清歌在林清霜詫異的目光中,轉頭對著四長老道:“四長老,有一類符籙是可以追蹤畫符之人的氣息,利用符籙中殘留的靈力,以此尋找到製作符籙之人。
雖然我也會畫這個符籙,但我畢竟是當事人,難免讓人質疑不公,不如請四長老代筆畫一張,看看這些符術上的氣息,到底屬於誰。
符籙中的靈氣歸屬是無法改變的,而符籙又是四長老所畫,其結果想必不會有人質疑吧?”
雲清歌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清霜。
林清霜表情突然一變。
完了,她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手段給忘了。
如果四長老真出手畫了符籙,那她……
林清霜下意識看向玉衡,楚楚可憐的神情,看得玉衡真人心頭微滯,心裡莫名升起陣陣心疼來。
看雲清歌也越發不順眼起來。
玉衡真人沉下臉,冷聲開口:“不過是個符術,而且你也沒有受到損失,何必小題大做?”
雲清歌嗤笑:“師尊,如果我真的受到損失了,那今日我在這場比試裡就必定失敗,我自己的名聲不重要,反正我是有名的沒天賦嘛,但玄天宗前腳剛出了個被符祖認可的弟子,轉頭又連最簡單的符籙都繪不出來,屆時外面不知道還會怎麼編排玄天宗呢。”
掌門聞言表情一沉。
玉衡真人猛然抬頭看了雲清歌一眼。
涉及玄天宗的名聲,玉衡真人也不好強辯,只能將目標對準趙渡。
“既然東西是趙渡給你的,那便懲罰趙渡便是。你不主張懲罰趙渡,卻在這裡胡攪蠻纏,難道是想拖別人下水?”
“師尊可冤枉我了,不是我想拖誰下水,而是趙渡喊冤,說他沒有下過符術,林清霜又指認是我故意下符術陷害人,為了還我清白,也為了還趙渡師弟的清白,那查明符術源頭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師尊如此阻攔,難道是知道下符術的人是誰,所以在為此人遮掩?”
玉衡真人一噎,黑著臉拂袖冷哼道:“胡說八道!我只是不想為了這等小事如此麻煩罷了。”
“哦,原來在師尊心裡,玄天宗的名聲好壞是小事啊。”
雲清歌這嘴跟安了機關槍似的,每每玉衡真人話音還未落,她的話就響了起來,堵得玉衡真人啞口無言不說,還給他扣了頂大帽子,把玉衡真人氣到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雲清歌。
雲清歌絲毫不懼地反瞪回去。
掌門看著這對師徒的針鋒相對,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對四長老示意:“四長老,用追蹤符吧,正好讓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林清霜臉色大變。
四長老點點頭,拿出硃筆準備畫符。
恰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道靈力突然襲來,四長老毫無防備之下,急忙揮出硃筆抵擋。
但那道靈力根本不是衝著他來的。
靈力落到符紋註解上,瞬間將其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