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有誰在公司?”女人疑惑地呢喃一聲,起身去開門,門剛開啟,還不等她看清,眼前便有黑影當頭砸下,她只感覺額頭一陣劇烈疼痛,身體不受控制的朝一旁摔去。
她慘叫著捂著頭,一股暖流自頭頂順著臉頰滑落,手掌拿到眼前一看,滿眼的紅色。
“血?我流血了?”她驚懼的朝門口看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對她下這麼重的手,是誰想要她的命,可一看之下,她呆住了,“夫人?”
門口站著的,手裡拿著的“財物總監”的名牌還在滴血的,正是她剛剛還曾從男人口中聽到過的那個人——董事長夫人江芙。
她既是這間公司最大的股東,同時也是公司的財務總監。
那個名牌,一直放在她的辦公桌上,女人的視線曾不止一次在那上面掃過,卻從未想到有一天,那上面會沾染上自己的血。
“夫人,你幹什麼?”她害怕地往後挪動身子,害怕裡還有一絲憤怒。
江芙她是不是瘋了,事情鬧成這樣,過後她怎麼收場!
“我幹什麼?”江芙低聲重複,忽地輕笑起來,“你不是很聰明麼?他總是在我面前誇你聰明能幹,我想幹什麼,你猜不出來?”
她的表情裡帶著些許瘋狂,女人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看了看那染血的名牌,聲音不自覺帶了些顫抖,“你想殺了我?”
“呵呵,你說對了。”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女人再次向後挪動,“殺人是犯法的,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
“我知道,”江芙語氣平淡的可怕,“可你破壞了我的家庭,我總得做點什麼吧。”
“我沒有!”女人第一反應便是否認。
“哦?”江芙視線掃過辦公桌面,“你們剛剛在這上面做過什麼,難道你已經忘了,需要我詳細轉述給你聽麼?”
“……”女人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堅定起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和董事長在一起了,可江芙,他跟你已經沒有感情了。”
“……”
“你們兩人結婚二十多年,你享受了他全部青春和最美好的年華,而現在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放過彼此不好麼,反正你要錢有錢,大可以再去找一個年輕的肉體,何必要和我搶一個他呢。”
“……”
“江芙,不要鑽牛角尖,你們的婚姻就像一顆被嚼的沒有味道的檳榔,既然沒有了味道,那就吐掉好了,不能因為你捨不得,就逼著他一直嚼下去,這不公平。”
“……”江芙攥緊了手裡的名牌。
女人沒有發現,依舊在說著,“只要你同意離婚,我可以讓他多分些錢給你,足以讓你後半輩子都過得很風光了,並且今天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你覺得怎麼樣?”
話音落地,一室寂靜。
女人緊張地看著江芙,緊張中還有一絲期待。
或許今天正是一個讓江芙下定決心和男人離婚的好機會,反正她今天這一動手,就相當於把一個把柄送到了自己手上,她同意了最好,她如果不同意非要糾纏,自己就報警以殺人未遂的罪名把她送進牢裡,到時候董事長再提出離婚訴訟,法院必然會判離的。
女人覺得是自己賺了,就看江芙是不是聰明人,會怎麼選了。
正想著,江芙動了。
她攥著滴血的名牌緩緩朝門外走去。
女人鬆了口氣,嘴角揚起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她是同意了。
下一秒,笑容忽然僵在了臉上,只見那個她原本以為妥協離開的人竟然又走回來了,這次手裡還拎著一個桶。她揭開桶蓋,二話不說,便把裡面的液體盡數倒在了她身上,女人避無可避,被澆了滿身,刺鼻的汽油味蜂擁而至。
女人面色大變,“汽油?!江芙,你要幹什麼!”
“還不明顯麼?”江芙面無表情,將剩下的汽油潑在辦公室各處,“你說我享受了他的青春和最美好的年華,可我的青春和年華不是消耗在他身上麼?”
“當年他一無所有,是我陪他創業,剛開始是一天打三份工的掙錢,把錢都給他;後來生意有了起色,我幫他去談合作,替他喝酒喝到胃出血……諸如此類的事太多太多了,但我從來沒有過怨言。”
“因為我愛他,我覺得能與心愛的人並肩作戰,從貧苦走到富足,並肩立於巔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