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塵捋須一笑：\"顧公子來得巧，前日剛進了一批寒髓草，我這就命人取來。\"
程靈素聽到顧淵要煉丹，美眸中閃過一絲期待，紅唇微啟似要說什麼，卻又猶豫著低下頭。
顧淵注意到她的神情，笑道：\"還要借貴閣丹爐一用。程姑娘若想看，不妨一同前來。\"
程靈素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雀躍：\"我...我的丹爐借你用！\"
姚塵意味深長地看了愛徒一眼，笑道：\"去吧，好好觀摩。\"
程靈素領著顧淵來到她的專屬丹房。房間不大卻極為整潔，中央擺放著一尊通體碧綠的丹爐，爐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這是'青鸞鼎'，二品丹爐中的極品。\"程靈素輕撫爐身，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
顧淵點點頭：\"不錯。\"
他接過藥材，開始熟練地處理起來。
指尖真氣如刀，每一刀落下都精準無比，藥材被分割成大小完全相同的碎塊。
程靈素目不轉睛地看著，越看越是心驚。
顧淵的手法看似隨意，實則暗含玄機，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彷彿已經演練過千百遍。
\"你...你今年多大？\"她忍不住問道。
\"十六。\"顧淵頭也不抬，\"怎麼？\"
程靈素抿了抿唇：\"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年輕的丹師，能有如此造詣...\"
顧淵笑而不語，繼續處理藥材。很快，所有材料準備就緒。
\"起！\"
他雙手掐訣，一縷青色真氣打入丹爐，爐火瞬間升騰。
與一個月前相比，如今他已達淬靈九重，真氣渾厚了數倍，操控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起！\"
顧淵雙手掐訣，一縷青色真氣打入丹爐，爐火瞬間升騰。他竟一次性將十份藥材全部取出，在程靈素震驚的目光中開始分批投入爐中。
\"顧公子！\"程靈素驚撥出聲，\"這樣會炸爐的！\"
丹道常識告訴她，藥材分量超過丹爐承載極限，必然導致藥力失控。輕則丹藥盡毀，重則爐毀人亡！
顧淵卻神色從容：\"程姑娘放心。\"
只見他雙手如穿花蝴蝶，十指翻飛間，藥材被分成十組依次入爐。每一組藥材進入的時機都恰到好處，剛好在前一組藥力開始融合的瞬間。
更令人震驚的是，顧淵竟同時操控十股不同的火候！丹爐內彷彿有十個獨立的空間，每組藥材都在各自的最佳溫度下熔鍊。
程靈素檀口微張，美眸中滿是不可思議。這種分心多用的煉丹手法，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這怎麼可能...\"
顧淵全神貫注，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一次性煉製十份丹藥，即使以他九階丹聖的經驗，也需全力以赴。
爐火時而如春風和煦，時而如夏日驕陽，變幻莫測卻又暗合某種玄妙韻律。
程靈素看得如痴如醉。顧淵的控火手法與她所學截然不同，那些細微的變化，若非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想象。
\"凝！\"
約莫半個時辰後，顧淵突然低喝一聲，雙手結出複雜印訣。丹爐劇烈震顫，爐蓋上的青鸞紋路亮起耀眼青光。
\"開！\"
隨著一聲輕喝，爐蓋應聲而開。剎那間，一百二十顆龍眼大小的丹藥如噴泉般湧出，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盡數落入早已準備好的玉盤中。
每一顆都晶瑩剔透，表面流轉著淡金色紋路，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藥香。
\"破脈玄丹...一百二十顆...\"程靈素喃喃自語，聲音都在顫抖，\"這...這怎麼可能...\"
一次性煉製十份丹藥，成丹率百分之百，而且每一顆都達到了極品品質！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對丹道的認知！
顧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手拿起一顆丹藥遞給程靈素：\"給，報酬。\"
程靈素如夢初醒，連忙擺手：\"太貴重了，我不能...\"
\"拿著吧。\"顧淵不由分說塞到她手中，\"就當是借用丹爐的謝禮。\"
觸碰到顧淵的手指，程靈素俏臉微紅，小心收好丹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