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的《蠢豬法訣》在浩典閣裡還是有些名氣的,以內容新穎、通俗易懂著稱。
只是這本書,卻鮮少有人借閱鑽研。
原因很簡單:書名問題!
蠢豬都能學會的元神出竅法訣,看似給人很容易學會的感覺,但反過來試想,如果借閱的人學不會,那豈不是連豬都不如了!
只能說flag立得太毒了,沒人敢接。
因此那書生就藉此事與同窗學子說笑道:“我看那個大頭兵估計連大字都不認得幾個,於是找了半天,就選擇此書來鑽研修神,可別修出個人頭豬腦。”
這些話落到了陳廉的這一桌。
常以山一看陳廉三人皆面色陰沉,忙道:“這呂瀚我認識,他爹便是呂通判,向來口無遮攔。如果陳兄弟氣不過,我讓他過來敬酒賠罪,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是上司的兒子,不過常以山卻是不懼呂瀚。
畢竟呂瀚只是妾室生的庶子,素來不受待見,平時住在書院裡鮮少回家。
只是為避免節外生枝,常以山就試圖搶先調停。
然而他的介紹,反倒讓陳廉三人提起了興致:“那就更有意思了。”
隨即,姜世生就站起來,殺氣騰騰地走向了呂瀚。
呂瀚迎面看到姜世生,以及角落的那一桌,不由得訕訕閉嘴。
他是真沒料到陳廉等人會在這吃飯。
剛說人壞話就被抓了個正著,呂瀚不由一陣心虛。
“狗東西!你敢再說一次!”姜世生上去一把揪住了呂瀚的領口。
呂瀚連忙掙扎了起來,嚷道:“撒手!我是書院的學子!你莫非要害我的性命嘛!”
“枉你讀聖賢書的,卻連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既然你爹沒教好你,我便代勞一下。”龐靖忠也走了過去,神情冷峻。
一看這架勢,呂瀚慌了神,趕忙道:“我爹是泰安府的通判!誰敢動我!”
陳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呂瀚,沉聲道:“這麼巧,我們正要找你爹喝茶呢。”
如果是別的什麼官二代,陳廉三人興許還會有所顧忌。
但一聽呂瀚的父親就是通判呂光耀,頓時就眼冒精光,如餓狼撲食一樣圍住了呂瀚。
呂瀚一看沒唬住三人,揣著驚疑說道:“我只是與友人說了幾句玩笑,莫非你們還要動手?”
其他書生也恫嚇道:“雖說你們是衛兵,但若是當眾行兇,我們一樣可以上告衛所。”
“不錯,呂瀚師弟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你們不可胡來!”
“即便說得不對,大不了道個歉,君子動口不動手!”
“聒噪!”陳廉看都不看這些只懂嘴炮的臭書生,伸手拍了拍呂瀚的臉,道:“你放心好了,我度量很大,你罵我幾句,我不會計較的。”
呂瀚一怔,頓時以為陳廉只是掛不住面子,於是就想裝腔作勢找回場子。
再看三人的袍服紋路,旗官而已,晾他們不敢對自己施暴!
有了底氣,呂瀚再次趾高氣揚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還不快撒手!這裡是浩典閣,聚眾鬧事的後果非同小可,我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們倒是想看看你爹的本事了。”陳廉冷笑一聲,並給龐靖忠和姜世生使了個眼神。
兩人心領神會,一個踹向呂瀚的膝蓋,一個反手扭住了呂瀚的雙臂,把人按成了蝦仁狀。
一陣哀嚎響徹在堂廚裡。
常以山一看三人真動手了,連忙上前打圓場:“三位兄弟,大可不必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由我當個和事佬,讓呂瀚敬酒賠罪,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吧。”
“常兄弟,你誤會我們了,我們可沒有尋私仇洩憤,只是單純地辦案子。”龐靖忠淡淡道。
姜世生附和道:“是啊,我們正在辦的案子,與呂通判有關,正好此時向他兒子打聽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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