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聞人瑕的拷問,黑甲武士只是冷笑道:“都活不下去了,還問人為何求生?小丫頭想必是常年待在京都享受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知我黑甲軍當年被這朝廷逼到了何種田地吧?”
聞人瑕抿了抿嘴,居然選擇了沉默。
黑甲軍世世代代駐守在大秦東北,抵禦著妖庭羅剎國,可謂功勳卓越、戰績彪炳。
只是隨著王朝統治的日漸腐朽,開始剋扣黑甲軍的糧餉,造成了軍戶的不斷逃離。
而最致命的,就是十幾年前太子薨斃後,由於朝堂鬥爭,黑甲軍當時的主帥被小人誣陷謀反,被召進京都後賜毒酒鴆殺!
就此,黑甲軍全體叛變,脫離了中央朝廷,投向淨土教,開始了舉兵造反!
同樣是軍戶,聞人瑕自然對黑甲軍的情況一清二楚,心裡沒點同情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彼此敵對,她不能有絲毫的手軟。
“小丫頭,我祖上與你天罡衛隊有些淵源!聽我的,趕緊投降,我定保你性命!”黑甲武士鼓動道。
“我的命不需要別人來保,我自己握在手裡!”
聞人瑕喝了一聲,進一步催動丹田氣海。
“你這是找死!這種昏聵腐敗的朝廷,你何必還為祂拿命捍衛!”黑甲武士罵道。
與此同時,他周身的黑光也更盛了,濃稠得彷彿化作了黑水在流淌。
而聞人瑕剛從體內迸發出的藍色罡氣,一時間竟被這些黑光給包裹籠罩住,加上聞人瑕緊咬的牙關,明顯是被壓制住了。
陳廉跟上來後曾試圖一起攻擊,卻彷彿撞在了無形的結界上,近身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兩股能量此消彼長,聞人瑕的氣場被一點點削弱壓制!
“得想辦法!”
陳廉當機立斷,催動腦海中的炎煌獸,讓它釋放出能量,融入自身丹田氣海的內力,然後揮起佩刀猛然劈砍了下去!
刀刃砍在結界上,竟迸出一縷火星。
下一刻,佩刀斷裂,雖然沒有砍中黑甲武士,卻讓對方的身體震盪了一下,氣場硬生生的收斂了一些!
“一個小卒,怎會有如此雄厚的內力!”
黑甲武士失聲叫道,但結界被破,導致他的丹田氣海也被反挫,不得不收回長刀,後撤了幾步。
陳廉卻不想給對方留下喘息回血的機會,拿著斷截的佩刀,喊上聞人瑕從兩側持續追擊!
幾番交手,刀光槍影,硬生生將黑甲武士逼回到了牆邊。
黑甲武士的瞳孔轉了一下,分辨這兩人的情況,察覺到陳廉只是一個初級武夫,便決定先捏死這顆“軟柿子”。
“替我拖住這女將!”
黑甲武士一聲喝,從身後就衝上來兩個黑甲軍卒,聯手生抗聞人瑕。
聞人瑕剛剛已經損耗了不少內力,被這兩個軍卒從左右夾擊,只能陷入了纏鬥。
而騰出手的黑甲武士立刻將長刀揮向了陳廉!
哐當幾聲,冷兵器的劇烈衝撞之下,陳廉難受得齜牙咧嘴。
對手的力量太雄厚了!
而且雄厚得相當詭異!
他握住佩刀的手臂倒是沒多少感覺,但是五臟六腑卻被震得不停翻湧,差點要胃酸水都要嘔出來。
“只是脫皮換骨,內臟毫無淬鍊過,敢擋我的路,不知道什麼叫螳臂當車嘛!”
黑甲武士獰聲道,只是稍用內力,就把陳廉打得節節敗退,逼到了牆角!
聞人瑕看得心驚,索性冒著自損修為的風險,榨取了丹田內的所有內力,一舉擊殺了面前的那兩個黑甲軍卒。
然而當她想去馳援陳廉時,仍然遲了一步。
“去死!”
長刀攜著所向披靡的威勢,疾速砍向了陳廉的面門!
電光石火間,陳廉忽然身形一矮,整個人往前滑鏟了過去!
黑甲武士揮了個空,卻眼睜睜的看著陳廉以相當靈敏的身法,貼到了自己的右腿側!
當他試圖甩腿應對,陳廉又一記鯉魚打挺,居然抓著黑甲武士的衣服,麻利地爬到了對方的身上!
這一刻,不僅黑甲武士自己麻了,連聞人瑕和周圍的軍卒都看傻眼了。
只見陳廉用雙腳箍住了黑甲武士的腰背,一手箍住了脖頸,另一隻手拿起佩刀,狠狠扎進了黑甲武士的後頸!
然而佩刀斷了前半截,黑甲武士的後頸也有軟甲的防護,卻是沒能扎進去,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黑甲武士慘叫一聲,瘋狂甩動身軀,喊道:“助我!”
又有兩個黑甲軍卒殺了上來,長刀劈向陳廉的後背。
陳廉敏捷一躍,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泰安城城牆上機緣】
【福:服下純陽丹,可瞬間助長炎煌獸的靈力,轉化為超然的內力】
【祿:無】
【壽:黑甲武士不擅近身戰,宿主可利用五禽六獸拳的招式,嘗試貼身進攻,可解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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