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凌雲霄就行色匆匆的來到了衛所,走向了聞人瑕的千戶廳裡。
剛到門口,熊海濤就在那候著了。
很顯然,熊海濤現在已經將凌雲霄視作了新大腿,好保全烏紗帽。
屁顛顛地跟著凌雲霄走了進去,熊海濤立刻遞來一個錦盒,諂媚笑道:“大人,想必這兩日也累極了,卑職給您備了些黑山參,極是滋補。”
這黑山參是張儀進獻給他的,他還沒來得及享用,索性來個借花獻佛。
然而凌雲霄看都不看一眼,坐下後,寒聲道:“不用跟本官來這一套,本官用人向來只看重能力,而你……該有自知之明。”
熊海濤頓時面紅耳赤。
他知道凌雲霄已經打心眼裡瞧不上自己了。
畢竟他一個脫皮換骨境界的百戶,連一個小旗官都解決不掉,從而鬧出了後面的諸多事端。
但他依舊保持著進獻的姿態,陪笑道:“大人,卑職知道您此刻的心情想必不太好,昨日趙白先生領聖旨來的事,卑職也聽說了,想必是那陳廉暗中使了什麼卑鄙伎倆,矇蔽了聖上,竟發下了這道旨意,卑職願意充當人證,揭露那小子的反賊身份!”
“有完沒完!”
凌雲霄陰沉著臉色,只覺得這蠢貨哪壺不開提哪壺:“照你的意思是,聖上是糊塗了,只聽信了奸佞的胡謅,就封那小子當御前親衛、欽差護衛?”
“不敢!卑職萬萬不敢,只是……”
“行了,此事已成定局,就別搞這些下三爛的把戲了。”
凌雲霄不耐煩地擺擺手。
他還是很有政治覺悟的。
不管皇帝因為什麼給陳廉洗白了身份,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他若是上躥下跳的造次,回頭被人扣上一個悖逆皇帝的罪名,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這不代表他就摒棄了對陳廉的仇恨。
只是,謹慎起見,對付陳廉的方式得變通一下。
不能再揪著陳廉的反賊出身做文章。
而是得查出皇帝敕封的具體原因,試著來個釜底抽薪。
之前趙白曾說,此次京都援軍的掛帥人是剛被封為泰王的皇孫。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王聞所未聞,但凌雲霄懷疑,這個泰王與陳廉被敕封的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大人,卑職還有一個情報,想向您彙報。”熊海濤眼看煽動不成,就改了話題。
“你說。”
“是這樣,衛獄中關押著一個叫呂瀚的犯官家屬,但據卑職查到的線索,這呂瀚的身世不太一般,似乎與京都的權貴乃至皇家有關係。”
熊海濤準備利用這猛料獻媚,好抱上凌雲霄的大腿。
凌雲霄來了興致,頷首道:“具體說說。”
熊海濤剛要回答,忽然門口傳來了凌雲霄麾下親兵的彙報聲。
“大人,城裡出事了。”
“怎麼了?慢慢說。”
凌雲霄把人叫了進來。
那親兵說道:“泰安衛所一群衛兵,正押著官府一群衙役遊街示眾。”
“押的是誰?所為何事?”
“好像是巡檢司的人,連巡檢張儀也在裡面。”
聞言,熊海濤頓時悚然動容,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委,那親兵又補充道:“據說是那些巡檢犯了許多罪,比如敲詐勒索百姓,哄抬物價,搶奪錢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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