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獄……那個呂瀚出事了!”
“……去特孃的!”
當熊海濤趕到衛獄牢房的時候,看到呂瀚的慘狀,心態再次炸裂了。
不過呂瀚沒死。
但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去。
“我登基了!愛卿,快來給朕磕頭!”
“哈哈哈!這江山都是朕的,你們都是朕的牛馬!”
“你們快來舔朕的腳啊,誰要是舔得好,朕封誰做大官!”
呂瀚狀若瘋癲的手舞足蹈。
哦,不是狀若,而是真的瘋了。
看到熊海濤,呂瀚居然就撲上來,用手攏著熊海濤的脖子,作勢要讓人舔自己的腳。
熊海濤一腳把人踹翻,又騎上去抽了呂瀚幾個耳光子。
“愛卿你要謀反不成!護駕!快護駕!”
“護你奈奈!”
熊海濤卻是停下手,眼看沒抽醒呂瀚,只能頹然的站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熊海濤的聲音冷得近乎結霜了。
“卑職今早放飯,他就這樣了。”獄卒唉聲嘆氣。
前兩天剛死了一個,今早又瘋了一個,這衛獄真是鬧鬼了。
嗯,對了,不就是鬼在鬧事嘛!
那獄卒連忙又道:“大人,該不會又是邪修的元神溜進來作祟吧?”
熊海濤不吱聲。
其實他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並且本能地想到了曹欣榮。
只是不合理啊。
曹欣榮是呂瀚的授業恩師,這兩年一直關愛有加,還給了關乎身世的長命鎖,現在呂瀚身陷囹圄,不搭救就算了,更沒道理冒著大風險混進來謀害呂瀚啊。
疑團越來越多,熊海濤疲憊的腦袋已然一團漿糊。
這時,後面傳來了腳步聲。
聞人瑕走了進來,煞有介事的看了幾眼呂瀚。
呂瀚則麻利的爬起來,咧嘴笑道:“愛妃!你來護駕啦,護駕有功,今晚就讓你來伺寢,生個大胖小子,朕封他為太子……啊!愛妃也謀反啦!”
聞人瑕一手箍住呂瀚的脖頸,將人摁在牆壁上後,另一隻手的指尖也摁在了呂瀚的額頭上。
閉眼催動意念,略微感知了一會,聞人瑕再次睜開眼時,瞳孔微微一縮:“一夜之間,他的元神怎麼被損傷得如此嚴重……而且我似乎感知到了一股熾熱,似乎他的元神是被火系的術法給損傷的。”
“火系術法?”熊海濤悚然動容:“曹欣榮除了夢魘之術,還通曉這本事?”
“不好說,曹欣榮的道行高深莫測,或許是施展夢魘之術的時候,在人的夢境裡塑造出了火焰焚燒的景象。”聞人瑕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這個曹欣榮!連著在我們眼皮底下作梗,得趕緊揪出來殺之後快!”熊海濤破口大罵,隨即,鐵青的臉色又露出了一絲期待:“大人,您修為精湛,還請您幫忙瞧瞧,能不能治得好這小子。”
聞人瑕丟過呂瀚,悠悠道:“說了幾次,本官只是略懂修神之術,而這小子的元神似乎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估計……”
想了想,她補充道:“若是有元神大修士,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那不知大人可有這方面的關係能請到人?”熊海濤興沖沖道。
“關係倒是有……但這小子配麼?”聞人瑕冷哼道,接著又環顧了一下牢房:“話說回來,你為何對這個呂瀚如此上心?”
熊海濤略有遲疑。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就是一個無名小卒,既然瘋了,直接埋了吧。”聞人瑕指示道。
熊海濤見狀,只能咬牙道:“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出了衛獄,來到了綠蔭廊道。
事到如今,熊海濤也只能放棄獨享這個秘密,一五一十的說出了呂瀚的身世疑團。
“私生子,長命鎖,御龍臺……”
聞人瑕將這些資訊逐個品味,再逐個串聯起來。
剎那間,她也察覺到了呂瀚的身世很不一般。
最關鍵的是,曹欣榮放棄御龍臺的官職,委身在泰安書院教導呂瀚,這明顯暗藏著巨大的玄機。
“大人,依卑職所見,呂瀚的身世可能與朝堂裡某位大人物有關。”熊海濤其實更想說出‘與皇家有關’,只是太過敏感了。
聞人瑕默思了片刻,道:“那現在,就得先找到長命鎖才行。”
說著,她透過竹蔭的縫隙,望向了思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