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員外猶如見到修羅惡鬼一般,一臉驚悚,手腳都不自覺的顫抖了兩下。
但陳廉與他隔空對視了半晌,卻只是面帶微笑,沒有要上臺砍他的意思。
見狀,徐員外不由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但神經依舊緊繃著。
“徐員外,可是身體不舒服?”馬知府在臺下詢問道。
“沒事,還、還好。”徐員外支支吾吾。
趙白輕笑道:“想必徐員外是最近操勞過度了,為了這泰安城的安危,他可不比我們輕鬆多少。”
“是啊,徐員外一向高風亮節、宅心仁厚。”
陳廉從人群裡走出來,施施然的走過來,先向趙白拱手作揖。
“都安妥了?”趙白問道。
陳廉點點頭:“排洪很順利。”
“那就成,這次再記你一大功。”趙白頷首道。
隨即,他和陳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臺上的徐員外。
迎上兩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徐員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
心虛之下,他幾經權衡,將藏在懷裡的銀票一股腦的全掏了出來。
“我、我捐一萬兩,還有一萬石的糧食。”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大家都知道徐員外有錢有糧,但沒想到徐員外會這麼慷慨大方!
惟獨陳廉談笑自若:“我就說了,徐員外相當高風亮節的。”
徐員外訕訕一笑,將銀票投向箱口,但銀票似乎被莫名的力量黏在了手上,費了他一番心力才成功脫手。
然後,他忍著痛徹心扉的感悟,在喝彩聲中走了下臺。
而他的那些豪紳夥伴們面面相覷,心情都異常的沉重。
他們都知道,徐員外是被陳廉抓到了小辮子,不得不大割肉出血,換取平安下臺。
而同樣的,他們這些人也不得不面臨花錢消災的局面。
再說徐員外都捐了那麼多,他們也得以這個標準跟進。
於是,接下來的豪紳商賈們,上臺後都紛紛慷慨解囊。
捐贈的銀子全都是以萬為單位。
馬知府看到這麼驚人的捐贈數額,眼神都冒光了。
如果不是他太瞭解徐員外這些人的秉性,他都該以為泰安城的民風太淳樸了。
這些豪紳商賈們,怎麼就一改往日的醜惡嘴臉,爭相成了絕世大善人呢!
馬知府若有所思的看著徐員外。
陳廉則已經湊到了徐員外的身旁,低聲道:“徐員外,感謝你配合我的計劃,按照事先約定的,你和其他士紳的錢,回頭本官都會如數奉還的。”
說著,他一巴掌按在了徐員外的肩膀上。
徐員外直接嚇得魂魄跑了一半,慌忙道:“不必了,這都是我與大家的心意,哪有送出去又拿回來的道理。”
“這不好吧,我這人向來言出必踐的。”
“陳大人,那就懇請您這次違背原則行麼?”
徐員外都快嚇哭出來了。
再捨不得這麼多錢,那也得確保有命花啊!
這些錢他若是敢拿回來,那陳廉給他的,搞不好就是冥紙了!
“看在徐員外這麼的豪情仗義,也是看在災民們急需援助的份上,那本官也只能勉強違背一次原則了。”
陳廉又拍了拍徐員外的肩膀,凝聲道:“但本官不希望還有這樣的情況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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