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陸泰在風雨中呢喃道。
語氣沒有欣喜,反而有些凝重,隱約還有一絲惋惜。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詢問了熊海濤這艘船上的軍卒人數。
“約莫兩百人,但都是蝦兵小卒,不足為慮。以大人您的修為就足以震懾住,即便有些刺頭,大可以來個殺雞儆猴!”熊海濤獰笑道。
沒有了主心骨,就一些普通兵卒的確沒什麼好忌憚的。
而且戰船都來到了叛軍控制的水域上,加上颶風天的威脅,想來勸降會很容易。
不過陸泰身旁的黑甲軍卒還是建議道:“大人,要不還是等船靠近一些,多叫來一些弟兄鎮場子吧。”
除了陸泰,登上船的就四個修為較高的黑甲軍卒。
陸泰想了想,道:“這鬼天氣,讓他們過來太冒險了,就讓我出馬拿下這艘船吧。”
“大人果真義薄雲天,這昏聵朝廷當初那麼迫害您和諸位兄弟,當真咎由自取!”熊海濤趁機恭維道。
“以後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陸泰雖然不齒這個二五仔,但為了讓熊海濤能盡心協助勸降,還是丟擲了善意。
果然,熊海濤更顯積極,屁顛顛的往前帶路,領著陸泰等人走向了船艙。
敲了敲艙門,很快的,門就開了。
“好大的風,快進來!”
門內的人喊道,同時抵著隨時要被風帶上的艙門。
熊海濤不疑有他,從門縫裡鑽了進來,接著,陸泰等人也逐一進入。
“咦,怎麼這麼安靜,其他人呢?”
熊海濤看著空蕩蕩的船艙,不由一怔。
“太晃盪了,大傢伙都躲在船身裡。”
開門的那軍卒一邊往裡走,一邊回道。
陸泰本來準備一進來就把這人殺了,結果看到這軍卒自顧自的走開,並且都沒細看自己等人,猛然警覺了起來。
“站住!”
陸泰握住了刀柄,寒聲道:“轉過身。”
那軍卒的身形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轉過了身。
燈光下,照亮了他的臉龐,赫然是陳廉!
看到陳廉的臉,熊海濤跟見了鬼似的,驚恐失色:“你、你,怎麼會是你!”
“我在這不是很正常嘛。”陳廉似笑非笑。
“你剛剛不是掉進水裡了嘛!”熊海濤臉色扭曲。
“沒有啊,我按照你說的,進了船艙歇息。”陳廉莞爾道:“誒,你怎麼還帶了客人過來,這颶風天,從何而來的?該不會是被風颳來的吧。”
陸泰眯眼打量著陳廉,凝聲道:“行啊,有你的,跟我玩計中計呢。”
相比熊海濤的遲鈍迷糊,他很快就分辨出了這是陳廉將計就計的陰謀!
想來,這小子早已知道熊海濤跟自己暗中聯絡勾結了,於是偽裝出失足落水的戲碼,從而誤導熊海濤將自己引到船上來!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陳廉拔出了佩刀:“接下來,就該讓你領略我的待客之道了。”
“你以為你這是引蛇出洞、甕中捉鱉?是不是那天在城牆上的對決,讓你對自己或者我的實力產生了錯判?”陸泰冷笑道:“別說就你一個,再來十個你,我照樣一刀足矣!”
“論個人的修為,我自然不夠你砍的。”陳廉巋然不懼:“但打戰,終歸不是靠匹夫之勇,得看誰人多。”
話音剛落,通往船體的梯道里傳來了急速且浩蕩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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