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靜靜地聽著，心中冷笑。
這個孫大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他的證詞，非常重要。
“孫廠長，您說的這些，可有證據？”方成問道。
孫大海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哪裡還有什麼證據。”
“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方成點了點頭，“好，我相信您。”
“那，您知不知道，那個檢修小工劉三，現在在哪裡？”
孫大海想了想，說，“劉三當年拿了趙光明給的一百塊錢，就回老家了。”
“他老家好像是在城郊的一個村子裡，具體哪個村，我就記不清了。”
這個線索，雖然模糊，但也聊勝於無。
方成又問了一些細節，孫大海都一一作答。
最後，方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讓孫大海把剛才說的內容，寫下來，並簽字畫押。
孫大海有些猶豫，他知道，這白紙黑字的東西，一旦落下，可就再也無法反悔了。
方成看出了他的顧慮，又加了一句。
“孫廠長，只要您寫下這份證明，我們立刻兌現承諾。”
“而且，我們還會幫您想辦法，解決一些眼前的困難。”
“如果您不配合，那我們只能透過其他途徑，來調查當年的事情了。”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一千塊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方成的話，軟中帶硬，充滿了威脅。
孫大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咬了咬牙，拿起筆，顫顫巍巍地寫下了那份證明材料，並在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方成接過證明材料，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從口袋裡，又拿出五百塊錢，遞給了孫大海。
“孫廠長，這是剩下的一半。希望您以後，能好自為之。”
孫大海接過錢，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有喜悅，有羞愧，也有不安。
方成沒有再多說什麼，收好證明材料，便起身告辭了。
他知道，孫大海這種人，給錢辦事，但也僅此而已，不值得深交。
他現在手上已經有了孫大海這個當年副廠長的親筆證詞。
這證詞，雖然不能直接將趙光明定罪，但足以證明當年的調查存在嚴重問題。
更是坐實了趙光明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接下來，就是找到那個關鍵的檢修小工劉三。
如果能讓劉三也站出來作證，那趙光明的罪行，就再也無法抵賴了。
方成回到招待所，並沒有立刻將孫大海的證詞拿出來。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他要等找到劉三，拿到更完整的證據鏈，再給趙光明致命一擊。
他再次啟動了初級人物追蹤器，輸入了檢修小工劉三的名字。
以及從孫大海那裡打探到的一些關於劉三的零星資訊，比如大致年齡，可能的籍貫方向。
追蹤器的螢幕上，又開始閃爍起復雜的資料流。
這一次，追蹤的難度顯然比追蹤孫大海要大得多。
畢竟劉三隻是個臨時工，而且失蹤多年，資訊太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成的心也提了起來。
如果找不到劉三，那孫大海的證詞，威力就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