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業則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同事，竟然會如此狠毒地陷害自己。
王興邦也是一臉的憤怒，“這個趙光明，還有那個姓孫的，簡直是廠裡的敗類！蛀蟲！”
方成雖然早就猜到了幾分，但聽到陳工程師親口證實，心中也是怒意升騰。
“陳爺爺，那您有他們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嗎？”方成問道。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陳工程師搖了搖頭，“直接的證據，我沒有。”
“不過，我當年曾經無意中聽到過趙光明和那個檢修小工的對話，他們提到了偽造證據的事情。”
“我還看到過趙光明給孫副廠長送禮。”
“只是，這些都只是我的片面之詞，沒有物證，恐怕很難讓人相信。”
他顯得有些無奈。
方成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陳工程師的證詞，也非常重要。
至少，他們知道了當年陷害方建業的元兇是誰，以及他們是如何操作的。
“陳爺爺，您能把當年那個檢修小工的名字和情況，告訴我們嗎？”方成問道。
“還有，那個孫副廠長，他現在還在廠裡嗎？”
陳工程師想了想，說：“那個檢修小工，好像叫劉三，是個臨時工，出事後不久，就離開廠裡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至於孫副廠長，他前幾年因為經濟問題，被廠裡開除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兩個關鍵人物，一個失蹤，一個被開除，線索似乎又斷了。
方成眉頭微皺，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不過，他並沒有氣餒。
“陳爺爺，非常感謝您告訴我們這些。”方成真誠地說道。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證據，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也絕不會讓您因為這件事，受到任何牽連。”
陳工程師看著方成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孩子，我相信你。”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離開陳工程師家，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方成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雖然知道了真相，但要找到證據，扳倒趙光明，似乎並不容易。
王興邦也看出了方成的憂慮。
“成子，別灰心。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們再去找找其他人問問，說不定還會有新的線索。”
方成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又陸續走訪了不少當年的老同事和老鄰居。
有些人，提供了趙光明平時作風不正，喜歡拉幫結派，打擊異己的一些旁證。
也有些人，則對當年的事情，諱莫如深，不願多談。
線索時斷時續，進展緩慢。
而廠裡成立的那個調查小組，也遲遲沒有什麼動靜。
每次打電話去問，都是說正在調查，讓他們耐心等待。
方成知道，這是劉建國和趙光明在故意拖延。
他們是想等方家失去耐心，或者找不到有力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方成心中暗道。
“必須主動出擊，找到突破口。”
他想到了那個失蹤的檢修小工劉三，和被開除的孫副廠長。
這兩個人，是扳倒趙光明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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