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下,便是貴妃。
顧錦姝在宮廷十餘年,氣勢中帶著難以言語的威儀,廊下伺候的宮人們跟著噗通跪了下來。
趙燼望向算不得少女的顧娘娘,不得不說,剛剛那番話,帶著一股子氣勢。
更多的是擔憂。
他在顧娘娘身上看到從未有過的擔憂,這個同盟,他沒有找錯。
“你是何人,你憑什麼來管我。”二皇子仰首看著面前的人,顧錦姝剛從道觀回來,雖說有氣勢,但身形瘦弱,撐不起貴妃的宮裝,所以二皇子以為她是哪裡的野姑娘。
他抬起一腳,眼看就要狠狠踢上去,自己整個身子被人提了起來,他不滿地叫喊:“你個賤人、下賤生的賤人,你放開我,我是嫡皇子,我要告訴母后,打你板子,罰你跪水池。”
“放開我、放開我、趙燼……”
五歲之差,趙燼輕易就將二皇子提了起來,眼中陰翳嚇到了顧錦姝。
趙燼的脾氣很好,平日裡無論是誰打罵他,他都會像一塊泥巴人一樣絲毫不會反抗。
這是他第一回反抗。
趙燼將人放下來,一腳踢在弟弟的膝窩裡,按住他跪下:“給顧娘娘道歉。”
“什麼顧娘娘,我乃是皇子,我父親是當今天子,我母親是尊貴的國母,應該是你們給我磕頭。”
二皇子不服輸的叫喊,聲音之大,吵到了殿內,谷司被趕出來檢視。
陡然見到趙燼壓著弟弟給貴妃娘娘道歉,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忙上前說和,“貴妃娘娘,您怎地來了。”
“太后娘娘怎麼樣了?”顧錦姝蹁躚轉身,目光對上谷司的視線,“我擔心太后娘娘,便來看看。”
絲毫不提二皇子對她不敬的事情。
方才對比,立見高低,趙燼雖說孤立無援,但二皇子口口聲聲說賤人,與顧春明倒有幾分相似,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這也是前世裡三皇子輕易勝出的原因。
這位二皇子空頂了嫡長子的名頭,蠢笨如狗!
谷司甩了甩拂塵,回答道:“太后娘娘昏倒了,眼下已經醒來,勞煩諸位娘娘過來,太后娘娘說請各宮娘娘回去。”
其他人聞訊,陸陸續續離開,德妃與淑妃攜手離開。
二皇子被壓著跪在地上,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趙燼一鬆手,他便小跑離開。
皇后不在,無人給他撐腰,谷司不敢得罪貴妃娘娘,虛笑一句,轉身入殿伺候皇帝去了。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顧錦姝整理自己的衣襟,餘光瞥見趙燼走近,趙燼依舊穿著開線的黑色袍服,目光大膽地落在貴妃娘娘身上:“顧娘娘,這是做出選擇了嗎?”
顧錦姝抬頭看他,少年人眼中如捧星辰,鼻樑直挺,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太過放肆,但顧錦姝習慣了,若是安分的人,豈會成為我朝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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