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的話，提醒了趙燼，他微微一笑，露出狡猾的笑容：“你這裡也有？”
“自然是有的，是秘藥，價格……”老鴇深深一笑，掃了一眼小郎君身上嶄新的衣料，剛剛悄悄摸了摸，料子柔軟，不是普通人可以用得起的好料子。
她低頭打量著衣料，趙燼卻直接回答：“我沒錢。”
“哎呦，怎麼會呢……”
話還沒說完，趙燼的匕首直接逼上她的脖頸，嚇得她叫了起來，“小郎君好好說話，我這裡人也不少，你殺了我逃不掉的。”
“我只要美人妝，你給了我，便罷休。若是不給，不瞞你，我也殺過不少人。我還可以站在這裡，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是給藥還是我殺了你再殺出去，你自己選擇。”
趙燼年少，語氣陰狠，三言兩語透出冷厲的殺意，尤其是說話時眼中的光，陰暗狠辣。
老鴇也算是見人無數的，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小就這麼狠的。
“別別，我給你，但我身上沒有……”
“讓你的人去拿。”趙燼打斷她的話，“別想糊弄我，我的命不值錢，但你覺得你的命值錢嗎？”
光腳不怕穿鞋的，老鴇在富貴窩裡待著，怎麼會安心去死。
不過是些藥罷了。
“給你拿，小郎君，別這麼狠。有話好好說，再者你要這藥做什麼，你還小呢，要愛惜自己的身子。”
她說的好聽，趙燼一個字不信。
老鴇讓婢女去拿藥，自己盯著脖子上的匕首，連連做出保證。
婢女快速將藥盒取來，一隻匣子裡放了許多瓶瓶罐罐，老鴇指著匣子裡紅瓶：“是這個。”
趙燼鬆開了老鴇，直接拿起匣子，多心地問一句：“誰研究出來此藥，你這藥從哪裡來的?”
趙燼兇窮極惡，老鴇不願招惹，做她們這一行不喜歡得罪人人，尤其是趙燼一看就是來頭不小的富家子弟。
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她也會解釋清楚。
“我買的，去藥房去買。”
“哪家藥房？”
“城東興安街的藥鋪。”
趙燼抱著匣子，收了匕首，大步離開。
一舉一動帶著皇家的風範，老鴇眯了眯眼，她閱人無數，看出少年人的不俗。
趙燼拿了藥後，走出青樓，翻身上馬，雲安屁顛屁顛地跟上，“主子，您生病了嗎？”
“閉嘴。”趙燼勒住韁繩，“跟上。”
主僕二人策馬至興安街，整條街上只有一家藥鋪，門口百姓也多，排成長隊。
趙燼將匣子遞給雲安，自己跳下馬背，細細打量藥鋪，此刻不宜上前，人多容易鬧出事情。
等到午時，門口人少了一半。
“主子，我餓了，你要吃什麼？”
“隨你。”趙燼盯著藥鋪，不可錯過出來的任何一人，一路上，他都在想這間藥鋪的主人是誰，又是誰發研製出這種喪心病狂的毒藥來折磨女人。
雲安覷了主子一眼，轉頭去買吃的，買了兩塊肉餅，剛咬了一口，主子就不見了。
剛剛站在那裡、那麼大的一人呢？
“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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