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氣恨地走了,主僕二人面面相覷,尤其是顧夫人,面色蒼白,渾身發抖,怎麼會沒有毒。
她不信沒有毒,咬咬牙呵斥道:“再去找大夫。”
一個大夫所言不可信,十個大夫的結果才是真的。
婢女跟著憂心主子的事情,也不敢遲疑,悄悄派人去找。
一連來了五六個大夫,答案都是一樣的。
漸漸地,顧夫人放下心來,指不定就是故弄玄虛,半夜故意嚇唬她的。
第七個大夫診脈後,已經是過去八。他診脈後,大膽開口:“可否讓我見見夫人?”
“不成。”婢女立即否認,此事本就隱秘,若是被外人知曉,夫人名節不保。
萬萬不可。
就在這時,顧夫人掀開錦帳,露出自己的臉頰,大夫掃了一眼,隨後低頭,道:“是美人妝。”
剛剛一眼,夫人面色紅潤,較之尋常夫人,姿容明豔動人。
“美人妝?”顧夫人驚得坐了起來,心如擂鼓,怎麼會是美人妝。
是顧錦姝那個賤丫頭。
肯定是她。
她竟然敢報復自己的親生母親。
顧夫人大怒,猛地一拍床沿,氣得險些暈厥,“逆女、逆女……”
錦帳外的婢女不知內情,不知美人妝是什麼,糊塗地追問一句:“可能治好?”
“聽聞過解法。”大夫蹙眉,覷了一眼說話的婢女,既然來了就要給病人解惑。
婢女大喜,急著追問:“怎麼解?”
“用親人的心頭血入藥。”
婢女聞聲大變,就連顧夫人也愣住了,她想不到美人妝還有解法,甚至解法如此殘忍。
“您是不是弄錯了?”婢女不甘心,這就是一命換一命,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解毒方法呢?
她不信,又問一遍:“是不是錯了?”
老大夫面慈心善,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我只聽聞過解法,從未有人去解過。”
這類的藥都是低賤之人服用,哪裡會有大人物去吃的,這位夫人應該是遭人算計的。他好心提醒一句:“夫人,此毒不急,中毒者花容月貌,數年光陰,不過您這般歲數……”
老大夫頓了頓,顧夫人羞得渾身發抖,一股恥辱感險些將她擊碎。
顧錦姝,你這個小賤人,我必要拿你心頭血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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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許多大夫?”趙燼懶洋洋地勾起唇角,躺在樹上,怡然自得。
雲安吃著肉餅,最近膳房對他們友好許多,要吃什麼都給,簡直是活菩薩在世。
“顧家門口的探子說的。”
趙燼笑容滿面,輕飄飄地落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待著。”
雲安不解:“您去哪裡?”
他心底閃過一抹奇怪的感覺。
主子這兩日往春鳴宮跑得很勤快,貴妃娘娘也給他們出氣。尤其是內廷司扣了他們的月銀,如今一併討了回來。
主子在意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在意主子……
雲安心口猛地一顫,立即明白過來,緊張道:“貴妃娘娘是不是要過繼您?她、是不是想要做您的娘啊?”
趙燼面如死灰地看著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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