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外孫在顧家女兒手中,可不得討好人家。
顧錦姝走上前,安祭酒立即上前行禮,她玩笑道:“早知祭酒在這裡,我便將三皇子帶過來給您看看。不過此刻天氣熱,不適合孩子出來走動。”
“娘娘有心了。”安祭酒鄭重行禮,“夫人回家與我說了,三皇子養在娘娘處,臣與夫人都放心。”
顧錦姝謙虛道:“祭酒言重了,本宮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您與家父在說什麼?”
“說世子的親事。”安祭酒脫口而出,而一旁的顧真遠聞聲變色,想要開口阻攔,安祭酒語速極快:“侯府想讓臣做紅媒呢。”
顧錦姝暗笑,果然如此。她好奇道:“哪家姑娘?父親也真是的,有了看好的人來找本宮便是,本宮豈會不顧弟弟呢。”
安祭酒也是個聰明人,此事貴妃娘娘不僅不知,甚至是反對的。若是贊同,顧侯爺何必來找他。
臉色稍稍變了變,安祭酒會意,他要感謝的是貴妃娘娘,而不是顧家。既然貴妃娘娘不允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摻和的。
他轉身同安祭酒行禮,道:“顧侯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明顯是想避嫌。顧真遠臉色徹底黑了,顧錦姝好笑道:“父親,您做好準備,世子娶妻,難上加難。”
你讓我不好過,我怎麼會讓你兒子好過。
遠處谷司靠著門,眼眸微合,聲音稍稍大了便會傳到他耳朵裡。
顧真遠死死壓著自己的怒氣,咬緊牙關,“顧錦姝,你莫要忘了,你也是顧家的女兒,不能不顧顧家的死活。”
“顧家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母親還在家裡等我的心頭血,對嗎?”顧錦姝壓低聲音,“不要以為我是個傻子。你知道我為何不能侍寢嗎?”
“為何?”顧真遠也納悶,趙珉將權力兒子都給了她,為何獨獨不碰她。
顧錦姝眼眸生寒,道:“因為你的夫人給我下了毒。陛下害怕,所以不敢碰我。說來也是可笑,你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顧侯爺,你的夫人連親生女兒都敢下毒,會不會也給你下毒?”
“不可能!”顧真遠失態,神色驚恐。
“為何不可能?”顧錦姝語氣冰冷,“萬物皆可能。”
說完,她走向谷司,“阿翁,通報陛下,我為賢妃娘娘的事情求見陛下。”
谷司站起身,掃了眼遠處臉色慌張的顧真遠,裝作沒看見,道:“殿內無人,娘娘可進去。”
“多謝阿翁。”顧錦姝低聲道歉。
顧真遠失魂落魄地離開。
入殿後,趙珉正在指點二皇子功課,語氣嚴厲:“這裡,收筆。”
“你看看你如何練的。”
“你竟然連這些都不會,往日先生如何教你的。你讓朕太失望了。”
聽到聲音後,趙珉抬首,貴妃捧著冊子緩步走近,芳香盈鼻,心中的怒氣跟著散了。
“貴妃怎地來了。”
“宮人說賢妃娘娘這幾日睡不好,睡覺認床,想換了床榻。宮人列出需要更換的擺設傢俱,數目過多,臣妾無法做主。”顧錦姝淺淺笑了,肌膚如新荔,晶瑩剔透。
美人一笑,最是勾引人。
趙珉走過去,欲握住貴妃的手。顧錦姝卻將冊子塞給他,繼續說:“賢妃娘娘說她喜歡用舊物,宮人遲疑不定,您看看?”
“舊物?”趙珉低頭接過冊子,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瞬息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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