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陰陽怪氣。
趙燼看她一眼，覺得煩躁，順手去拿起桌上的茶水去消渴。
他的心情不好，面上陰翳，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喝過以後，茶盞丟在桌上。
顧錦姝納悶：“你生的哪門子氣？”
“我不生氣，我只是來恭賀娘娘的。畢竟宮裡誰人不喜歡得到……”
“打住！”顧錦姝驟然出聲，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刺激？”
少年人有些心浮氣躁，遠不及將來成為戰神時的沉穩陰狠。
顧錦姝對趙燼最大的印象就是成為戰神後，一舉一動，十七歲的趙燼，坐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趙燼回視她，眸色帶著玩味，“你為何不去侍寢。”
“你為何來我這裡發瘋？”顧錦姝終於敏銳地感覺到趙燼的想法。
趙燼不想讓她侍寢。
聯想到前幾回的事情，顧錦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之前陛下來我這裡遇到刺客，是不是你做的?”
趙燼的臉色發燙。
“陛下何時遇刺了？”趙燼語露譏諷，看向顧錦姝的眼中添了幾分佔有慾，“不過是被一隻貓嚇到了而已。”
他這個爹，養的金尊玉貴，身子柔弱，一隻貓就可以嚇得他魂飛魄散。
真是沒有用！
顧錦姝徹底明白過來了，就是他做的。
“趙燼，你這是斷人路子。”
趙燼看著她氣恨的模樣，不覺笑了笑：“頂著別人的名字去侍寢，你覺得高興嗎?”
“你是顧錦姝，又不是顧錦明，你歡天喜地地去侍寢。陛下也會以為伺候他的人是顧錦明。”
顧錦姝沉默，趙燼繼續說：“你就不想恢復原來的身份嗎？”
想嗎？
顧錦姝沒有想過。因為顧錦姝鬥不過顧家與張明若，小小的鄉野丫頭，顧家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弄死她。
所以，她從不指望恢復顧錦姝的身份。
“顧錦明和顧錦姝有何區別？”
“顧錦姝，你不想讓世人知曉顧家苛待你嗎？”趙燼反問她。
顧錦姝含笑道：“我選擇你了。”只要趙燼成為新帝，她就可以自由。
趙燼震驚：“你將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
顧錦姝點點頭。
趙燼嘴角勾了勾，不知為何，那股燥熱再度襲來，他緊緊地壓住，道：“你若恢復身份後，最想做什麼？”
“待我恢復身份，只怕已至中年，還能做什麼。”顧錦姝不敢去想，前一世死在深宮裡，那種恐懼如影而至，像是要將她吞入深淵，每每做夢都要經歷過一回。
一句話堵死趙燼的話。
趙燼覺得更熱了。
他看向茶盞，目露疑惑，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
腳步聲很輕，趙燼習武，耳目敏銳，翻窗便走了。
顧錦姝蹙眉，靜靜地看向外面，裡寢與外室隔了一道屏風，但今晚，顧錦姝讓人將屏風搬到了榻前。
站在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光景。
之前她吩咐過，不許靠近，還有誰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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