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幾日未曾過來了。”趙燼不服氣，撩起衣襬坐下來，雙腿修長。
顧錦姝嗤笑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太皇太后昨晚揚言要廢了我。我今日自然要與鎮國公好好商議。”趙燼面生戾氣，“她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地位。朕的成功，讓她以為自己多厲害。”
太皇太后若不是趙珉的母親，毫無用處！
顧錦姝玩笑道：“鎮國公經歷過趙珉的猜疑，又得到你的禮遇，豈會不知道內中事情。”
太皇太后在宮裡住著，不知外面的事情。鎮國公深有體會，被庶出一脈壓得透不過氣。如今趙燼收拾庶出一脈，給予伯爵，還想要什麼？
等他死後，長子繼承國公位，次子也是伯爵，這樣的殊榮，開天闢地第一人。鎮國公就算想不開也不會自掘墳墓。
只有太皇太后沒有認清現實，甚至覺得是自己扶持趙燼登基！
“朕等孝期過後，便下旨冊立你為後。”趙燼故意湊到顧錦姝面前，認真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顧錦姝瞥他一眼，唇角微勾，道：“想好了？”
“想好了。”
“我脾氣不好。”顧錦姝笑容婉約，“你也看到了，我眼裡揉不得沙子，我背後沒有靠山。”
趙燼卻說：“安家便是你的靠山，你將三皇子撫養至今，安家對你感激不盡。”
顧錦姝卻說：“你不怕安祭酒指責你染指庶母？”
“朕的數目是顧錦明，與你顧錦姝並無關係。”趙燼急忙解釋，“你不要想那麼多，等著立後的聖旨便是。”
男人的花言巧語總是那麼好聽，顧錦姝覺得虛無縹緲，但她知道趙燼與旁人不同。
她望著青年面容，心中沉沉。
趙燼卻說：“你總是要嫁人的，嫁給旁人，哪裡有我好，知根知底！顧錦姝，我們自幼相識，難道你對我，不瞭解嗎？”
“你被張明若欺騙，不是你蠢，也不是男人薄情，是他自己不是東西！”
顧錦姝莞爾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花言巧語。罷了，不與你爭執，你自己去辦。辦不成，是你自己痴心妄想。”
趙燼卻說：“朕有辦法。”
顧錦姝不理會他，將他趕走了。
顧家的日子趨於平靜，顧錦姝白日裡處理庶務，打理鋪子，不聞外間風雨。
婢女們說太皇太后離宮休養去了。
沒過兩日，又說鎮國公府長孫娶公主。
趙燼的平衡之策，遠超趙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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