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走來，為的是什麼，我最清楚。朕與你執手，共掌山河，這是你該得的。”
沒有顧錦姝，就沒有他今日!
趙燼很清楚自己離開後，是誰在背地裡推波助瀾，是誰給他造勢，他都知道。
“顧錦姝，這是你該得的！”
少帝急得面色發紅，面上厲色稍減，只剩下情竇初開的急躁與情意。
顧錦姝莞爾，道：“別鬧，我還有事情去辦。”
“你去幹什麼？”
“我去殺張明若。”
“我替你去殺！”趙燼揮袖，“朕得天下，江山為聘，殺一人罷了，豈讓你動手。”
顧錦姝被他說的無地自容，“你不要這麼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辦。我與張明若……”
“張明若之前殺朕，朕豈會留他性命。如今的張家人人自危，就算太皇太后也保不住張明若。並非因為你，朕也是要殺張明若。”
趙燼露出不滿，之前葬禮上，張明若口出狂言，傷他、擄走顧錦姝。
“不需要你動手。”
顧錦姝只好解釋：“我想自己動手。”
“我幫你，人綁來，你自己動手。”趙燼順勢而為，主動勸說她：“你聽我的，人可以自己殺，刀捅進去就好。不過這些事情太血腥，不適合女子來做。”
“朕甘願做你手中的刀，如何？”
趙燼今日尤為聒噪，吵得顧錦姝頭疼，無奈扶額，道：“你去辦你去辦，人交給我。”
趙燼這才滿意，不許他動手，一句話的事情。
“你該回宮了。”顧錦姝開始趕客，皇帝出來的時間也久了，萬一朝臣入宮找不到他。
且太上皇駕崩，百官弔唁，趙燼更該在靈堂內，免得被人彈劾新帝不孝。
趙燼不滿，甚至主動靠近顧錦姝：“我再待會兒。”
“回去。”顧錦姝冷了臉色，“等太上皇辦過喪事再來。”
趙燼拗不過她，只好一步三回頭般離開。
傍晚時分，趙燼將人送來，塞在麻袋裡，裝著送進府。
侍衛將麻煩扛進來，主動與她行禮：“二姑娘，陛下令臣送予您。”
“開啟！”
侍衛領命，將麻袋開啟，露出張明若蒼白的臉頰，他驚恐地看著座位上的少女。
“嘴裡的布拿開。”顧錦姝含笑吩咐。
侍衛將布拿走後，張明若立即出聲：“小姝，是我、我是張明若。”
“我知道是你。”顧錦姝揮揮手，侍衛立即退下去。
“小姝，你救救我，陛下要殺我，是將你帶下山的，沒有我，也沒有你今日。”張明若驚慌失措地道歉，試圖繼續哄騙顧錦姝。
“小姝，我是愛你的，我從未放棄過你，你相信我，我愛你！”
顧錦姝莫名笑了，道：“我知道你愛我，但我覺得噁心。你知道嗎？我視你如救贖，你卻利用我，踐踏我。”
前一世，她提拔張明若，讓他官居太醫院院正，平步青雲，要什麼給什麼。
到頭來，她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今日，就讓他徹底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