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想再惹她更生氣,所以,染斂只能先離開。
門被關上,染畫才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這幾天都在和她的朋友一起在攻擊鄰國的防火牆,她要讓染辰帶領的這個皇室走向覆滅....
呵。
說她不顧家國也好,咋麼樣也好。
他父母以前顧慮國家子民的時候,這些人是怎麼對他們的?
現在自己的父親名字還在那叛國賊名單上,自己的母親也離世....
滿大街都是罵父親的....可是這國家的安定都是父親拼命換回來的,僅僅是因為他染辰的一舉私慾,就讓他揹負這罪名,讓明明可以過著安穩平靜生活的自己變成一個可以隨意交換的商品。
她的痛,又有誰來理解?
......
這已經是陸初晚離開的第三個星期了。
蕭易寒不怎麼放心年笙予,就把老媽叫回了家,然後自己跑到景苑住下了。
但是他的失眠,還是越來越嚴重了。
原本之前還能靠著藥物和陸初晚的睡衣什麼的入睡。
或者是特別嚴重的時候,還有她留下的那個項鍊,但是,現在他發現那個項鍊的味道和衣服上的味道一樣.....越來越淡了....
蕭易寒也是很擔心,陸初晚....是不是要淡出年笙予的世界了....
那樣,他會瘋掉的吧.....
就應了那句話,如果他不曾見過光,尚且還可以接受黑暗,可如今,光亮已經全部照耀過他的生命,黑暗再次侵襲.......
“喝點?”
今天,很晚了,年笙予才從軍政大樓回來。
蕭易寒知道,他這是在企圖用工作麻痺自己,但是也很顯然,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坐了下來。
他直接把倒好的一杯威士忌遞到了他的手邊。
說不定,喝點烈酒還能有點助眠效果。
這半個多月裡,沒人在他面前提過陸初晚,他自己也不曾說過一個字。
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話少到幾乎沒有。
只有在陸初晚面前的時候,才會多說一些,但是現在她不在,所以他又變成了最開始的樣子。
一杯威士忌,很快就見底了,然後示意蕭易寒在給他續上。
蕭易寒都開始懷疑,自己叫他喝酒的這個決定到底是錯的還是對的。
照他這種喝法,會不會喝到酒精中毒,然後躺進醫院掛瓶吊水都不知道。
“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雖然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但是消愁的酒確實也不是這樣喝的。
但是年笙予並沒有聽他的,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本來他的酒量就很好,現在更是,想醉也醉不了。
“你說,她還會不會回來?”
又是一杯下肚,那玻璃杯被他拿在手裡,突然就盯著杯壁上滑落的液體問了蕭易寒一句。
但是這個問題,他怎麼回答....
他肯定只能回答。
“會回來的,她很愛你的,年笙予。”
是啊,她很愛自己的。
年笙予自然也是相信她會回來的,她肯定會回來找自己的。
可是....
季南辭過來的時候,不也是受到了磁場的影響嗎?
萬一.....這次她也會受到影響呢?
而且,她的師父,看她的時候,眼神裡的神情.....他會捨得讓她冒險過來找自己嗎?
他會強行把他留下來嗎?
這些.....年笙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