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個小女孩,我還不是手到擒來。”對此李登峰是很有自信的。黃勝男就算家世再顯赫,她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就憑自己英俊的外表,高大的身材,萬花叢中過的豐富經驗,想要贏得她的好感,應該難度不大。
“不要輕敵,我的印象中勝男非常聰明,而且她是在黃老身邊長大的,見到的都是最優秀的人,你想要成功的贏得她的好感,沒有我的幫助困難很大。”蘇若瑾拿出了幾張紙,“這幾天把這上面的詩記熟,然後燒掉。勝男喜歡文學,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沒改變愛好,從這方面入手可以最快的達成你的目標。”
薄薄的信紙上,寫滿了蘇若瑾能記起的現代詩,雖然她記不清這些現代詩誕生的具體時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詩都是八九十年代才會出現的,現在拿出來,就算發表也不會有麻煩。
李登峰認真的看了一遍,不得不說,蘇若瑾學習其他科不行,但是在語文上還是有點天賦的,至少記憶力不錯,紙上的都是八九十年代膾炙人口的名篇。
像只有一句的《一代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像《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像《小巷》,“我用一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
李登峰記住了幾首篇幅比較短的,隨後當著蘇若瑾的面把這幾張紙燒了。
蘇若瑾急了,“這麼短時間你都記住了?”
李登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幾首短的足矣!你寫了這麼多,有好幾首又那麼長,懶得背,你放心,我有足夠的魅力,即便不開掛,一樣能成功。”
蘇若瑾氣的差點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你就裝吧!要是追不上,我看你怎麼哭,年前我和勝男透過電話,她要參加今年7月的高考,所以,你們在燕大相遇得等到下半年了。”
李登峰緩緩的將手掌合攏攥成拳,“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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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晚10點。
革安火車站看臺上哭聲一片。
今天是革安考上燕京各大學的學生統一赴京的日子,來送別的家長拉著孩子的手一遍遍的叮囑各種注意事項。
在一片哭聲中,李登峰穿著羊皮軍大衣,揹著行李捲,提著大大的行李袋,滿不在乎的衝父母、姐姐和蘇若瑾揮了揮手,轉身就上了火車,沒有一絲留戀。
張麗秋和李秀芝哭的稀里嘩啦,李鳳鳴也是眼含熱淚,強忍著才沒流出來,他自言自語道:“你們兩別哭了,二小子是去上大學,又不是下鄉插隊,這是好事。”
“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張麗秋抽泣道。
蘇若瑾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咬著自己的嘴唇,淚眼朦朧的看著李登峰的背影。
李登峰,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嗚的一聲,火車汽笛長鳴,綠皮火車冒出一股白煙後,緩緩啟動,向著祖國的心臟燕京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