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回了宮,也要拜見宮中的主事的主子。在“元秀宮”中,宛美人位份最高,聶無雙第一次覲見她,便與她結了下了怨恨的心結。事實證明,宛美人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而且還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
在宮中無事,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不見硝煙,卻更厲害百倍。
天矇矇亮,聶無雙拿著掃把與夏蘭一起掃著“元秀宮”的庭院,一旁站著宛美人底下的秀菊,她正指著旁邊一塊剛掃過的空地,尖著嗓子:“那邊不乾淨,還得再掃一遍。”
聶無雙看了她一眼,拿著掃把又默默重新掃起。
秀菊見她不敢反抗,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轉身進了殿中。聶無雙掃著,心神似已經飛走。
“采女,你先歇一會我來幫你掃吧。”
夏蘭見秀菊進去,連忙走過來要幫忙。
聶無雙搖了搖頭:“沒事,掃地而已,你若幫我,她就有更多的藉口來罰我們兩個。”
果然,她一回頭就看見一片衣角匆匆從門邊藏起。
“采女……”夏蘭憤憤不平:“憑什麼她能這樣對待我們?采女你也是皇上的妃子啊!她難道斷定采女以後沒有翻身的一天?”
聶無雙聞言紅唇邊溢位冷笑:“以後誰說得了呢?她如今權力在握,自然想要對我做什麼便是什麼,在宮中拜高踩低向來是她們的拿手好戲。”
夏蘭猶自憤恨,忽然宮門邊傳來腳步聲。幾個宮女簇擁著一位身著芙蓉紅宮裝的女子。
聶無雙抬頭看去,原來是寶婕妤。
她額角微微一跳,就看見寶婕妤傲然地邁了進來。她走到聶無雙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今日聶無雙穿著一件蟹青籠裙,顏色灰僕,雖然有傾城容貌但沒了好顏色的衣服陪襯不禁失色不少。
她抿嘴一笑:“聶采女這麼勤快啊,這天才剛亮就來掃庭院了?要是聶采女這麼有空的話,明兒就去我的宮中掃掃地吧。”她說完咯咯一笑,扭著纖腰走進了屋中。
宛美人殷勤的笑聲傳了出來:“竟然是寶婕妤來了,實在是有失遠迎,請……”
歡快寒暄漸漸遠去,聶無雙站在庭院中秀眉微皺。夏蘭想起那日寶婕妤的狠辣巴掌,心有餘悸:“采女,這有些不妙啊,你說寶婕妤會不會跟宛美人說什麼……”
“幹活!”聶無雙木然地收回目光:“再不掃等等日頭盛了,我們會掃得更辛苦。”
一連過了幾天,宛美人派下的活計越發刁鑽古怪,每每聶無雙與夏蘭要幹到半夜才能休息,天不亮又要起身。日復一日,這樣的刁難從來未曾鬆懈,在辛苦的的勞作中,聶無雙迅速消瘦了下去,一雙美眸越發大。
在日復一日中,皇上的召見遙遙無期,似乎從別院中離開後他就從此忘記了有聶無雙這樣一個人。德順公公也再也沒有出現,聶無雙被宛美人束縛住了手腳也騰不開身去尋那他口中的“楊公公”。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在宮中有一兩百個姓楊的內侍。這簡直是大海撈針。
清晨的上林花園中,天還未亮,聶無雙與夏蘭兩人拿著瓷瓶收集宛美人所謂的“花間露”,據說用這種露水烹茶會格外清香。
“采女,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們早晚會被宛美人折騰死的,你說王爺會不會忘記了我們……”夏蘭揉著眼睛,困頓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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