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娘娘如今得了王爺的寵愛,就算王妃想要為難您,王爺也會為娘娘您出頭的!”夏蘭道。
“然後呢?”聶無雙冷笑著追問。
“後來奴婢就去找王爺,剛好王爺下了朝,正在書房,奴婢……”夏蘭支支吾吾。
“王爺怎麼說?”聶無雙只覺得五臟六腑痛得快要移位,但是心頭的一股不甘令她生生忍住劇痛。
“王爺……王爺沒說什麼,只是說知道了,說奴婢大驚小怪。”夏蘭戰戰兢兢說了。
“好!”聶無雙聽完冷冷笑道,一口氣沒提上來,“撲”地一聲嘔出一口血來。夏蘭大驚失色,連忙把她扶到了房中,又是揉心口,又是遞熱水,一人手忙腳亂,不知該幹哪個。
聶無雙幽幽盯著房頂的描金蓮花彩畫,半天才冷冷地開口:“你先幫我換身衣服,然後去請個大夫。記得不要聲張。叫外面的粗使丫頭燒桶熱水。春芷要是回來了,什麼也別跟她說。”
“要是王爺過來了呢?”夏蘭期冀地問:“說不定王爺真的能為娘娘討回公道呢。”
他?聶無雙冷笑著搖頭:“夏蘭,你還小不懂,什麼都不能靠,男人更不可靠。”
夏蘭一頭霧水,但事情緊急不敢追問,只能先退下忙活了。到了晚上,春芷這才姍姍而來,聶無雙只當沒看見她,早早上床躺了,沉沉入睡。
春芷見她雖然臉色發白,但也看不出有什麼,心頭詫異但終究是心虛,不敢問。
她還在探頭探腦,房門的簾子一撩,蕭鳳清緩步走了進來。
他今日穿著一件深紫色錦袍,外披一件紫貂披風,犀利的眉眼間彷彿染上了紫氣,貴氣難言。他進門來帶來一股冷氣,令春芷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她在裡面做什麼?”蕭鳳青問。春芷這時才感到後怕,心一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蕭鳳青正在解釦子,見她如此,微微一頓,狹長的鳳眸眯起:“到底是怎麼了?”
春芷支支吾吾不敢說。夏蘭正打了熱水進來,一見這架勢,就把今早的事一十一五說了。
蕭鳳青俊顏上神色未動一分,只聽到夏蘭說道聶無雙一個人回來,漂亮的長眉微微一挑。
等夏蘭說完以後,他揮了揮手,命她們退下這才撩簾進入裡間。聶無雙喝了藥正在沉睡,他撩起她的露在外面的袖子,一撩開,膚色雪白,什麼都沒有。
他略略一沉吟,修長的手搭上她的脈搏,這才知道其中玄機。
“你別看了,看不出來的。”聶無雙幽幽轉醒,美眸中冷冷的嘲弄一閃而過:“沒死已是萬幸。”
“你倒是命大。”他一笑,帶著漫不經心:“她居然弄不死你。看來本王可以放心了。”
聶無雙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會,忽地冷笑連連:“是,王爺放心罷,無雙可不敢死。要是死了的話,那張地圖可怎麼辦呢,明明畫的是暗地藏著幾萬人防衛城池,一派兵過去怎麼會忽然一下子撲了個空呢。”
蕭鳳青琥珀色的眼瞳猛地一縮,忽然他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冷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聶無雙!你竟然敢威脅本王?!”
他的鐵腕幾乎把她的胳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