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她這麼快有了決斷,吃驚問道:“碧貴嬪看中的是哪家的女子?”
聶無雙從中拿出早就挑好的畫冊遞給皇后。
皇后展開,細細看了看,這才合上笑著道:“怎麼都是庶出的?本宮怕聶將軍會覺得委屈。”
聶無雙早就想好了說辭,她恭敬地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其實是臣妾覺得家兄配不上這些貴媛們,畢竟皇后娘娘也知道家兄在應國根基俱無,又沒有府邸實在是……”
她臉上的為難恰到好處,皇后釋然一笑:“怕什麼,府邸等你大哥征戰歸來皇上肯定會賜下的。這等小事你不必多慮。不過既然你已經選了這幾位,等過幾日春暖花開的時候,本宮再宣她們進來讓你瞧瞧。”
聶無雙終於鬆了一口氣,嫣然一笑:“臣妾謝娘娘恩典。”
皇后笑著握了她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謝什麼,早晚是一家人。”
兩人相視而笑,卻是各懷心思。
……
春季雨水最是多,淙江一帶發了大水,還好蕭鳳青率軍過了河,又接連兩次與幾股秦軍交戰,旗開得勝。一路向東南方向的幽州而去。而顧清鴻在幽州的左凌縣忙著建造工事,防止秦軍再次進攻。
春季是播種的季節,而齊國與秦國兩地開戰,早就焦土千里,一片荒蕪根本無法耕作。一股饑荒因顧清鴻實施的堅壁清野和春荒而蔓延開來。蕭鳳青發回的戰報中提了下,應國糧草在運送中被幾股“流民作亂”所劫,蕭鳳青治軍苛刻,把失職的將領通通鞭笞五十,所有流民不分男女原地就戮。
他的手段狠辣著實令軍中的將軍們側目,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整個應國援軍行動迅捷,越發像一把尖刀狠狠砍向秦軍染指齊國的手。
前方戰事瞬息萬變,但應國後宮中卻是井井有條,每一日都不會比前一日更加有趣味,不過隨著這春季的一日日到來,沉寂了一冬的後宮漸漸舒泛起來。“永熙宮”這幾日更是忙碌起來。
因為雲樂公主的及笄禮結束一整整一個月,高太后下令要為自己的掌上明珠——雲樂公主選駙馬。
雲樂公主是高太后膝下唯一的公主,高太后對她寵溺有加,雲樂公主從小到大刁蠻任性,且不說琴棋書畫,就是女工品行亦是糟糕透頂,後宮中都紛紛猜測誰才是那個幸運又倒黴的駙馬。
三月初七,大吉,宜婚嫁,動土。
聶無雙由夏蘭扶著向“永熙宮”而去,這幾日天氣終於放晴,春日晴好,處處鶯飛蝶舞,實在難以想象千里之外的齊國哀鴻遍野,人人以野菜樹皮裹腹。
聶無雙走到一半,身後有一頂肩攆慢慢趕了上來。肩攆上的薄紗一挑,露出敬妃端莊的臉龐。
“碧貴嬪怎麼走路了?等等到了‘永熙宮’一身汗豈不是難受?”敬妃笑著吩咐宮人停了肩攆,下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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