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
付天養有些拘謹的坐在裡面，旁邊站著的兩個警察和攝像機似乎讓他很緊張。
侷促不安的在桌子底下搓著手。
本來他是過來做個調查筆錄的。
正準備走，又被人叫了回來。
“我的媽呀！嚇我一跳，我剛把屍體搬回來，這人竟然活生生在我面前。”
“是啊，沒想到雙胞胎能長得這麼像。”
“這話說的，不一樣能叫雙胞胎嗎？你們還算有膽量，當時我們見到的時候，差點嚇死，葛翔都直接都嚇暈了。”
“這人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啊，真的會是兇手嗎？不像會殺人的樣子。”
“一個大老闆的弟弟竟然安心當農民，看來關係不怎麼樣。”
“……”
警員們都在審訊室外面議論著。
“有幾個人腦門上寫著我是兇手？很多時候往往看起來越不像的，才越有可能。”
“好了好了，都別說話，安靜看著。”
“顧梟的審訊能力可相當強，說不定能撬開他的嘴。”
孫銘壓低聲音對眾人說著。
此時，顧梟對審訊室裡的兩個警員揮了揮手，讓他們帶著攝像機出去。
他自己在付天養面前坐了下來。
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從外觀看起來，確實跟一個外出務工的農民一樣。
“來根菸？”
顧梟拿出一根菸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
付天養連忙上前雙手接過來。
顧梟看著他手，有些泥垢，但面板卻顯得沒那麼粗糙。
“我給你點上。”
顧梟拿著火機湊近過去。
此人雖說抽菸，牙齒卻很乾淨，臉上雖然黝黑，卻挺光滑，還有些頭髮渣。
看到這一切，顧梟終於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感覺有種違和感。
說是農民，但他身上卻沒有農民的質樸，反倒有一種傲慢。
這不是一種眼神或者動作能體現出來的。
而是一種氣質。
顧梟能感覺的出來。
“你是種地的？”
顧梟跟聊天一樣問著。
“對，之前是種地的。”
“但後面種地也少了，都在城裡打工。
付天養抽著煙，也放鬆了不少。
“你大哥條件這麼好，你怎麼還打工？”
顧梟問道。
“他之前讓我進城，但我一個農民能幹什麼？不過他把我兒子弄到公司了。”
“咱不能老給人添麻煩，平常我們也不怎麼見面。”
付天養慢慢說著。
“這樣啊。”
“不得不說，還真像。”
顧梟笑著看著付天養。
“嗯？”
“像什麼？”
“你是說我跟我哥？”
付天養一愣。
“不不！”
“我是說，你一個大老闆裝成農民的樣子，確實很像。”
“看的出來，你用了不少心思，還專門學了一下農民工抽菸的姿勢和一些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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