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在院門口小徑上徘徊了許久,還是走了過去,摸著後腦勺嗐了一聲:“我的玉佩落在蘿兒房中了,我進去拿一下。”
雲染急出一身冷汗,連忙走到周宴前面攔著,恭敬道:“世子爺,我們夫人已經睡下了。”
“不過戌時一刻,她就睡了?”
“不瞞世子爺,少夫人今日……今日頭疼,早早歇下了。”雲染故意提高說話聲,好讓屋內的人聽見。
周宴站在院中,看著那禁閉的窗欞透出的一豆燈影:“點著燈睡覺?”
“我們少夫人……”雲染驚出後背一聲汗,“少夫人怕黑。”
“好吧。”周宴點頭。
這一瞬間,他對新婚妻子是有一點點愧疚的,他每夜陪著嬌嬌,卻忘了蘇蘿也是女子,也會害怕。
屋內。
聽見二人談話聲的蘇蘿,光潔額頭浸出一層晶瑩細汗,目光瞥向門外,墨瑾倏然用力,疼的蘇蘿嚶嚀一聲,冒出了淚花兒,幽怨地抓皺了墨瑾後衣襟。
“你好像不專心。”墨瑾將她兩隻手舉過頭頂,以一種極其羞辱的方式懲罰她,而偏偏心虛至極的蘇蘿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她越小心翼翼,墨瑾便越罰她,動作越發用力,憋得蘇蘿只能拼盡全力死死咬住唇才忍住了快溢位喉嚨的輕吟。
一滴血,從女子美豔飽滿的唇滾落。
墨瑾傾身舔|舐,蘇蘿沒忍住,似哭似求饒地發出一聲:“嗯~”
饒是墨瑾也微微一怔!
蘇蘿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墨瑾薄唇劃開一抹邪冷的笑,拿走她的手:“多叫幾聲,蠻好聽。”
“……”蘇蘿渾香汗淋漓,扭過頭別開臉,不予理會。
“嗯?”墨瑾手拂過之處,蘇蘿承受不住,渾身顫如風中樹葉,引起一陣比一陣還要猛烈的戰慄,她忍不住低聲求饒:“不……要……了……”
屋外,周宴皺了皺眉:“屋裡好像有動靜,你們夫人沒睡吧?”他徑直走去,拍門問道,“蘇蘿,睡了嗎?我下午把玉佩落在你屋裡了。”
那玉佩是嬌嬌送他的定情信物,若是丟了,嬌嬌只怕又要不高興。
“因為他在,所以不要?”墨瑾吃幹抹淨後,嗤了一聲,“他在本王面前,算什麼東西。”
好在這桌子離門口不算近,才讓周宴聽不見,可蘇蘿卻是心驚膽戰,生平第一回體會到了什麼叫懸崖走鋼絲。
墨瑾展開雙臂,微微昂起下巴,看向蘇蘿,眼神示意地上散落的外袍。
蘇蘿撿起外套,伺候他一件件穿上,正當她猶豫要不要說話時,周宴又在外面問道:“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