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蔡明薇剛起床，就接到了經紀人周姐的電話。
“明薇！你昨晚的直播又上熱搜了！”
周姐的聲音既興奮又擔憂。
“但公司那邊很不滿，說你擅自搞玄學直播，破壞了藝人形象……”
“形象？”
蔡明薇冷笑。
“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的形象？”
“唉，我知道你不愛聽，但高層的意思是……”
周姐猶豫了一下。
“如果你堅持要直播算命，公司可能會考慮解除合約。”
蔡明薇眸光一冷。
“那就解約好了。”
她語氣平靜。
“反正這些年，他們也沒給過我什麼好資源。”
“明薇！你別衝動！”
周姐急了。
“你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如果沒有公司支援……”
“我不需要他們的支援。”
蔡明薇打斷她。
“周姐，這些年謝謝你照顧我，但有些事，我必須自己做主。”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開啟微博，發現私信已經爆滿。
除了粉絲的留言，還有不少質疑和謾罵。
蔡明薇並不以為意。
連著兩天玄學直播在網路上掀起軒然大波。
#蔡明薇算命準不準#的話題都在熱搜榜上居高不下。
質疑聲和好奇者各佔一半。
第三天晚上，蔡明薇再次開啟直播，不出意外，那個張總的事應該已經解決了。
“今天還是老規矩，隨機抽取三位觀眾看相。”
蔡明薇坐在鏡頭前，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平靜。
“第一位連線的觀眾，我會免費解答一個問題。之後算一次2500元，不準不要錢。”
直播間觀看人數已經突破八十萬，彈幕刷得飛快：
「坐等翻車！」
「上次那個張總肯定是託吧？」
「姐姐看看我！我最近水逆！」
蔡明薇點選連麥按鈕，幾秒後，螢幕一分為二。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孩出現在畫面裡，ID顯示“小雨淅淅”。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你好，怎麼稱呼？”蔡明薇語氣溫和。
“我、我叫林小雨……”
女孩聲音很小，眼神閃爍。
“蔡小姐，我最近總是丟東西，明明放在包裡的鑰匙、錢包，一轉眼就不見了……可奇怪的是，過幾天它們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裡……”
蔡明薇目光一凝，視線落在女孩的眉心處。
她不動聲色地問道：“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上個月搬了新家之後。”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
“而且，我總覺得家裡有人，半夜能聽見腳步聲，可開啟燈又什麼都沒有……”
彈幕瞬間炸了：
「鬧鬼了這是？」
「編的吧？鑰匙丟了還能自己回來？」
「這妹子臉色確實不太對……」
蔡明薇沒有理會彈幕，只是微微眯起眼，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
她忽然開口。
“你搬家的時候，是不是從舊居帶了老舊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