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依依踩著高跟鞋走出診所，臉上偽裝的慌亂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笑意。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
她壓低聲音，紅唇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
“有個大生意，你們接不接……”
另一邊，霍沉舟驅車回到公寓，卻發現蔡明薇不在家。
他皺了皺眉，拿出備用鑰匙，那是她之前給他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推開門，走進她的公寓。
空氣中還殘留著她慣用的香水味，淡淡的茉莉香，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他坐在沙發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掌心尚未癒合的傷口，眼神晦暗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終於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蔡明薇推開門，剛踏進玄關，手腕就猛地被人扣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拽了進去。
“砰！”門被重重關上。
下一秒，她的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男人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唔——！”
她下意識掙扎，可他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禁錮著她，唇舌強勢地侵入，帶著不容拒絕的佔有慾。
她推拒的手漸漸失了力氣，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襯衫。
他的吻從激烈慢慢變得纏綿，舌尖輕輕舔過她的唇瓣，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
直到兩人呼吸急促，他才終於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低喘著平復呼吸。
蔡明薇臉頰發燙，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腔。
她抬眸瞪他，聲音卻軟得不像話。
“霍沉舟，我們都分手了，你這算不算佔便宜？”
霍沉舟低笑一聲，指腹輕輕擦過她微腫的唇瓣，嗓音沙啞。
“不算。”
“為什麼？”
“因為……”
他俯身，薄唇貼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
“我從來沒答應過分手。而且，你知道的，我只是在演戲！”
蔡明薇心頭一顫，還沒來得及反駁，他的吻又落了下來。
蔡明薇的指尖輕輕撫過霍沉舟掌心的傷痕，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組成清晰的“MW”——她的名字縮寫。
指腹下的面板微微凸起，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泛著淡淡的紅，像是剛剛劃破不久。
她的心臟猛地一縮，眼眶瞬間紅了。
“你……”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就用這種方式保持清醒？”
霍沉舟垂眸看著她，指節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尾，低笑了一聲。
“不疼。”
“騙子。”
蔡明薇攥緊他的手，眼淚砸在他的掌心。
“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
霍沉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低沉。
“比起忘記你，這點疼算什麼？”
蔡明薇的眼淚浸溼了他的襯衫。
她想起他在會議室裡冷漠的眼神，想起他站在蔡依依身邊時疏離的姿態，原來他一直在用最疼痛的方式記住她。
“催眠……”
她悶聲問。
“真的對你沒用？”
霍沉舟的指尖繞著她的髮絲，語氣平靜。
“第一次注射後，我的確短暫地恍惚過。”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背，像是確認她的存在。
“但當我發現回憶你的臉變得模糊時，我就用指甲劃破了手掌。”
“蔡依依以為她贏了。”
霍沉舟的聲音冷了下來。
“但她不知道，從她晃響銅鈴的第一秒起，我就在等一個機會。”
蔡明薇抬頭看他。
“什麼機會？”
霍沉舟的眸色深沉如墨。
“一個讓她和背後所有人萬劫不復的機會。”
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霍沉舟掃了一眼螢幕，眼神驟冷。
是蔡依依。
蔡明薇也看到了來電顯示，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