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既明還是第一次見林昭宜當眾這般發火,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這件事關乎夫人,就由她來處置吧!”。
林昭宜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蘇芷柔,她知道蕭老夫人不會許她把她攆出去,蕭既明就更不能了。
再說了,與其把她放在暗處,倒不如就讓她在自己眼把前,然後眼睜睜看著她算計到頭也不過是一場空。
“我可以看在親戚的份上,放過表妹一馬,只是表妹這般恩將仇報,我自是要讓你長長記性的。
如果你真心悔過,就每日在這荷花池跪上一個時辰,直到我原諒你為止。”
蘇芷柔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個時辰?”
蕭老夫人:“一個時辰,她的膝蓋還能要嗎?”
林昭宜:“母親從前經常讓我一跪就是一個時辰,我不也這樣熬過來了?
母親不說話我都忘了問了,母親為何配合表妹陷害兒媳,兒媳這些年,對蕭府可謂是鞠躬盡瘁。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母親何至於這般對我?”
在場的人聞言,頓時對蕭夫人升起了一絲憐憫。
與此同時,也對蕭老夫人升起了一絲厭惡。
這個蕭老夫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竟然配合蘇芷柔一起陷害蕭夫人,蕭夫人這些年,為蕭府攢下這麼多家業,她竟然還這般誣陷她,當真是太過分了。
蕭老夫人被林昭宜這般當眾質問,頓時忍不住惱羞成怒道:“你····你看你什麼態度,我是你的婆母,你竟然這般質問我?”
國公夫人看不過去道:“蕭老夫人,您這樣說,可就是您不對了。
這些小輩,確實該敬重長輩,但是咱也要講理,不是?
這件事確實是你糊塗了,你怎麼還能這樣說人家昭宜呢?
我說句公道話,昭宜這些年,對蕭府可真是掏心掏肺。
你這般偏心自己的外甥女,別說她了,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國公夫人當眾指責蕭老夫人,這讓蕭老夫人的臉都掛不住了。
蕭既明見母親老臉漲得通紅,便立馬打圓場道:“今日的事情,確實是蘇芷柔不對,既然夫人讓你在這罰跪,那你就好生跪著吧!
時候不早了,大家快回席間就座吧!”
眾人聞言,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了。
林昭宜看了一眼蘇芷柔,而後又看向了蕭老夫人:“母親也真是豁得出去,為了陷害兒媳,竟然都能跳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主意肯定是蘇芷柔給你出的。”
蕭老夫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
林昭宜繼續道:“母親,別怪兒媳沒提醒您,您這把老骨頭,蘇芷柔竟還能給你出這種損招,可見她這心裡,是一點也不在乎您呢!”
林昭宜這句話,讓蕭老夫人原本漲紅的臉,瞬間又變得煞白了。
與此同時,她看蘇芷柔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異樣。
蘇芷柔神色慌了一下,然後連忙對著蕭老夫人哭道:“姨母,你別聽她挑撥,你是柔兒最親近的人,柔兒怎麼可能害你?”
林昭宜:“哼,我挑撥,那不信咱們就走著瞧,母親你早晚會栽她手裡。”
林昭宜說完這句話,便無視二人難看的臉色,直接轉身離開了。
此時賓客們已經落座了,原先的宴席也已經換成了正常的菜式了。
這出去賞景是丞相夫人提出的,顯然這是丞相夫人救得場,果然還得是丞相夫人。
此刻,後廚來了一個下人,走到林昭宜的跟前。
“夫人,少夫人還準備了一道河豚,不知道還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