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園。
林昭宜正在喝藥,蕭淮南突然氣呼呼地闖了進來。
“娘,我上次跟你說得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胭脂已經等不了了,我要馬上把她娶回府。”
蕭淮南說這句話時,背後的手悄悄握緊匕首手柄。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他的母親不同意,他就直接用自殺的方式威脅她。
反正他愛胭脂,他就要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名分。
林昭宜喝了一口藥,這藥汁以往都是苦的,但是今日喝在嘴裡卻是甜的。
蕭淮南見林昭宜不說話,於是忍不住又說道。
“娘,胭脂是我畢生所愛,你沒有體驗過愛情,您不懂這種感覺。
只有父親才懂得,兒子這種愛而不得的痛苦。”
林昭宜聽到蕭淮南這句話,握著藥碗的手,頓時忍不住抖了一下。
京城人都知道,她的夫君深愛他的表妹,他們竹馬之情,甚至在京城廣為流傳。
旁人這樣笑她也就罷了,如今他的兒子,竟也這般嘲諷她。
“娘,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啪!”
蕭淮南話還沒說完,林昭宜的藥碗便砸向他了。
蕭淮南捂著被砸破的腦門,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昭宜。
他娘對他一直很縱容,從來捨不得對他疾言厲色受傷,而今卻······?
“娘,我不管你如何反對,反正胭脂我娶定了。你如果再不同意,我就死給你看。”
林昭宜手指泛白的捏著衣袖,心裡的疼痛,已經蓋過她生理上的疼痛。
此刻她臉色煞白,額頭上更是佈滿了汗珠,然而她的孩子卻還在威脅他。
呵呵,
林昭宜咬牙:“娶,我讓你娶,你一定要把這個花魁,從萬花樓裡,風風光光的娶回來。”
蕭淮南:“娘,你別在這跟我說反話,行不行?”
林昭宜手指顫抖地擦掉,自己手背上的藥汁:“你現在就去找管家,讓他給你準備一份聘禮,然後直接去萬花樓下聘。”
“真的?”蕭淮南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林昭宜努力挺直脊背:“不信拉倒!”
蕭淮南:“別別別,兒子就知道孃親對我最好了,對了,還有那頭面?”
“給你!”
“哈哈娘,我就知道,您最疼兒子了!”
說完蕭淮南便像個孩子一樣,樂顛顛的走了。
茯苓有些難以置信:“小姐,您真讓二公子,去娶一個花魁為妻啊?”
林昭宜眼神恍惚:“那是他的真愛,他爹愛而不得,委屈了一輩子,他兒子自然不能走他爹的老路。”
他們都覺得是她阻礙了他們尋找真愛,蕭既明憋屈了一輩子,她又怎麼能讓她的兒子,再如此憋屈一輩子呢?
人生苦短,娶誰不是娶,他不是小孩子了,只要他不怕被吐沫星子淹死,她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更不在意了。
林昭宜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扶我去躺會兒。”
“是小姐!”
蕭淮南說讓管家準備聘禮時,管家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相信夫人會同意這種事情,但是二公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也只有聽從的份。
管家為蕭淮南準備聘禮的事情,驚動了大兒媳蘇菀。
蘇菀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好幾箱子聘禮,尤其是那套頭面,是婆母的陪嫁,光是這一套頭面,便價值連城。
蕭府當年娶她時,都沒有下這麼大的血本。
她一個侯府嫡女,竟然都比不上一個娼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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